为今晚在践行宴上吃多了,刚刚在路上肚子疼痛难忍,跑去上茅厕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石敬瑭满脸不悦,冷哼一声,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深吸一口气,静静稳住激动的心神,石敬瑭压低声音命令道:“动手!”
随着石敬瑭一声令下,两百名黑衣人兄阶梯的角落里鱼跃而出,手持利刃纷纷杀向守门的汉军,石敬瑭一马当先,手持一杆朴刀勇不可当,杀得守门的汉军抱头鼠窜,纷纷溃败。
“敌袭!敌袭!”
反应过来的汉军高声大呼,城楼上的汉军闻声脸色大变,急忙提着刀枪匆匆下了城楼,欲要支援守门的汉军。
“打开城门,舞动火把通知耶律单于进城!”
石敬瑭奋勇当先,朴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凭借出色的武力带领一百多名黑衣人将城楼上下来的汉军死死挡在了外围,急声命令剩余的黑衣人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的匈奴军入城。
“吱呀!嘎吱!”
沉重的大门被黑衣人从里面推开,一名身材极高的黑衣大汉拼命的舞动手中的火把,意图通知城外的匈奴大军。
城门处一片混乱,厮杀声、利刃入骨声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乐曲,寂静的黑夜转眼间就被刺破,整个云中城的安静都在这一刻被打破。
城外,当城内杀声响起、火光冲天的时候,耶律阿保机第一时间发现了城内的异象,整个人浑身一震,面色大喜。
耶律阿保机神情振奋,拔剑在手猛地往前一挥,大声命令道:“众将士听令,随我杀进云中城,征服中原的第一步就从今夜开始,大匈奴的荣光将要洒遍全世界!”
话音一落,耶律阿保机双腿猛地一夹胯下千里火龙驹,携带着千军万马冲向了前面的城门。
三里的路程在匈奴骑兵的全力疾驰之时转瞬即到,来到城门处,汉军和石敬瑭带领的黑衣人正在打得不分胜负,激烈无比,看到城外突然出现的大片黑压压的匈奴骑兵,仅存的汉军面色大变,,满脸惊恐,下意识转身逃跑,一边奔逃,一边呼喊城内其余的汉军。
匈奴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了云中的城门,耶律阿保机意气风发的跨过城门,鹰目在众人中扫视一眼,朗声道:“谁是石敬瑭?”
石敬瑭急忙分出人群,单膝跪在耶律阿保机的马前,毕恭毕敬的答道:“单于在上,小人石敬瑭拜见单于!”
耶律阿保机细细打量石敬瑭,心中暗赞一声,开口道:“好!石将军果然具有天人之姿,本单于说到做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大匈奴的南院大王,替本单于好好守住这片土地!”
“谢单于厚赏!属下必定肝脑涂地,为大匈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石敬瑭心中大喜,急忙向耶律阿保机表了忠心,语气顿了一顿,石敬瑭话锋一转,讨好般的笑道:“单于,汉军的援军可能马上就到,你还是随我入城吧!”
“嗯!前面带路!”耶律阿保机点点头,催马向前,他心中已经破迫不及待想要与伍孚相见了,他要好好欣赏伍孚恼羞成怒、垂头丧气的失败者模样,可惜这个愿望他注定是实现不了了。
就在耶律阿保机做着春秋大梦的时候,一声鼓响,数千汉军从城墙上向城内探出身子,黑压压的弓箭手挽着强弓硬弩对准着城下的匈奴军,城门的正前方同样有无数的人影在攒动,伍字大旗隐约可见正一步步逼近城门口。
“怎会如此?汉军竟然有埋伏!”
耶律阿保机先是一怔,紧接着是无穷无尽的愤怒和杀机从心底生起,一张脸庞极尽扭曲,看向石敬瑭怒斥道:“石敬瑭,你竟然与汉军联手阴我!你就不怕死吗?”
“单于,属下没有啊!就算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陷害单于啊!”石敬瑭急忙摆手解释,他的心中也很是疑惑,看着汉军的阵仗,分明就是早已埋伏在此,也就是说汉军早就知道自己里应外合的计划,可是今晚知道消息的人都在自己身边,如果他敢通风报信,就不怕被乱刀分尸吗?石敬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突然石敬瑭眼中闪过一抹明悟之色,手提大刀对着前方黑夜中的汉军厉声大喝道:“药元福何在,是不是你背叛我暗中投靠了汉军!”
“不错!”
前方的黑影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响应,只见座下象龙马手持双翅玲珑戟的伍孚策马走出黑夜,明亮的火把将伍孚的面孔照耀的清晰无比,身侧自然是杨再兴、尉迟恭等心腹大将,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一具生面孔,此人正是暗中向伍孚透露石敬瑭行动计划的药元福。
石敬瑭看到药元福的身影,顿时睚眦目裂,咬牙切齿的怒骂道:“药元福,我自问对你不薄,平日里信任有加,赏赐颇多,为何要背叛我?”
药元福冷哼一声,义正言辞的回答道:“因为我是一个汉人,你脚下站着的土地是大汉的土地!你们匈奴人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
石敬瑭长刀遥遥指向药元福,一口闷气郁结在心中,面色涨的通红,久久说不出话来,只是用一双杀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药元福,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恐怕药元福已经千疮百孔了。
夜长梦多,伍孚不欲多言,手中长戟猛然挥下,厉声大喝道:“弓箭手听令,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