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的伍孚果断出手,一戟刺向索超的胸腹。
“噗嗤!”
在伍孚的兴奋的目光中,索超的胸膛直接被锋利的戟刃所撕裂,大股的鲜血从伤口处汹涌喷出,刹那间染红了索超身下的战马。
“兄弟,你快走!”
索超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丝毫不顾血流不止的伤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手死死的抓住伍孚的戟杆,转头对着武松凄厉的喊道:“快走,一定要活下去,为我报仇!”
武松满脸悲愤的看了一眼索超,又看了一眼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柄青铜宝剑的伍孚,一口钢牙几乎咬碎,硬生生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伍孚狗贼,杀兄之仇我早晚必报!”
撂下一句狠话,趁着伍孚暂时不能脱身的空隙,武松调转马头,猛地在马腹狠狠的夹了一下,携带着满腹的屈辱和怒火扬长而去。
此时的伍孚顾不得追赶逃跑的武松,左手持着青光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劈向索超的双臂。
一道青光乍起,一双手臂落地,失去手臂的索超再也无法在马鞍上保持平衡,噗通一声摔落马下,一口鲜血喷出,索超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沾着鲜血的青光剑,剑身之上绿幽幽的光芒一闪而过,如果细心看去会发现青光剑比之前的颜色更加绿了,不过这一切伍孚却没有发现。
“兄弟们,随我追,一个不要放过!”
伍孚收剑回鞘,将手中的长戟向前一挥,大声下令追击,话音一落,胯下的战马已经如一支离弦之箭向前狂奔而去,尉迟恭和许褚两人率领大军紧随其后。
一口气跑出十余里地的袁绍累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看到旁边有一条涓涓小溪,急忙翻身下马来到溪水旁边饮水解渴,猛灌几大口凉水后,袁绍那几乎冒火的喉咙得到了充分的滋润,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人在剧烈运动以后,如果突然停下歇息,想要再站起来可就不容易了,现在的袁绍就是这样的情况,他只想着一直坐在这里休息,不管追兵,不顾生死,只想着好好休息一番。
随着时间的流逝,败退的袁军士卒在高思继和文丑的带领下,也来到了溪水旁边,看着不远处正在歇息的袁绍,高思继长出一口气,催马来到袁绍面前,拱手道:“主公可曾有恙?”
“本公没事!”袁绍看着面前的残兵败将,眼神顿时一暗,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紧接着神情紧张的问道:“伍孚可曾追来?”
高思继拱手道:“主公请放心,末将早在追击汉军的路上就命人砍好了数十颗大树并且挖了十几座陷坑以备不时之需,本来以为派不上用场,没想到竟然救了我等一命,有这些陷坑和大树阻路,汉军骑兵还没追上,我军早已进了任县城内。”
袁绍闻言松了一口气,看着高思继的目光浮现一丝赞赏:“多亏你思虑周祥!”
看着袁绍颓废的神情,落寞的目光,高思继心中闪过不忍,激励道:“主公,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胜败自古乃兵家常事,主公贵为四世三公之后,坐拥冀州沃土千里,只要重整旗鼓,联络四方豪杰,早晚必定打败伍孚,让天下英雄俯首!”
“不错!大丈夫当持三尺青峰,建不世之功,我袁本初名门之后,他日定当卷土重来,一举歼灭逆贼伍孚,报今日之仇!”听到高思继的劝慰,袁绍的斗志恢复了不少,翻身上马重新变得意气风发起来,一股睥睨的气势油然而生。
“呜呜呜!”
“杀啊!袁绍休走!”
正当袁绍在心中暗暗立誓复仇之时,震天的号角声伴随着惊天的喊杀声突然从远处传来,只见西南边,一支将近两千人的汉军在夏鲁奇的率领下向着袁军杀来。
“伏兵!竟然有伏兵!速速列阵挡住敌军!”
面色大变的袁绍心中只感觉到惊骇欲绝,不过他毕竟是一方之主并未完全丧失理智,大声阻止麾下的军队布阵迎敌。
可是那些袁军的普通士卒早已被突然袭来的汉军给吓傻了,匆匆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刚准备列阵,汉军已经如滔天洪水一般杀进了人群中,一番腥风血雨骤然而至,夏鲁奇飞纵胯下战马,手持北霸六合枪纵横无敌,以逸待劳杀得袁军丢盔弃甲,血流成河,马前无一合之敌。
“大军撤退!”
眼看着汉军士气如虹,己方溃不成军,袁绍悲呼一声,在文丑和高思继的护卫下从乱军之中奋力杀出一条血路。
夏鲁奇驻马收枪,没有继续追击,他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袁军虽然大败,但是自己毕竟只有两千人,真要是逼急了袁绍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旗帜和兵器盔甲,夏鲁奇喜得合不拢嘴,朗声命令手下士兵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