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扭曲变形。
在鲁班的建议下,二十架投石车并不是同时投出,而是依序投出,每两架作为一个序列,这样一来可以在其他序列投石的时候,剩余的序列可以趁机装填石块,造成连续发射打击的状态。
比磨盘还大的石块在投石车的投射下,划出一道道圆润的弧线,夹裹着“呼呼”的风声,朝城墙飞去。
在第一块巨石落地的同时,第二块巨石也轰然将至,猛烈的撞击在墙面上,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尘雾冲天而起,城墙霎时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后面的石块呼啸着,紧随而至,大多砸落在城墙上,也有少数从城墙上飞过,落入城内的街道、民宅。被巨石砸中的房屋瞬间出现一个大窟窿,有不少房屋因为梁木被砸倒而导致整个房屋都轰然倒塌。
一块巨石呼啸着,朝着城墙飞了过来,迎面望着这块巨石的一群袁军,眼见着大石头飞向他们,其中一些人赶忙趴下,试图借着城墙的掩护避开巨石的攻击。
也有少数几个反应慢的袁军,望着飞来的巨石,已是被吓的呆了,眼睁睁的看着巨石在他们的视线中越来越大。
“轰!”巨石越过城垛,划出一道弧度,重重的砸在了城墙上。
那几个眼睁睁看着巨石飞向他们的袁军士卒,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及发出,就被沉重的石头撞飞了出去,其中一人甚至被撞的肚破肠流、脑浆迸裂,肢体四散着落在附近城墙的角落。
掉落在城墙上的巨石,在砸到几名袁军之后,并没有止住前滚的势头,沿着城墙向前弹跳了几下,又是碾压了十几名袁军士卒,才从另一侧的城垛上弹了出去,掉落在城内。
巨石经过的所在,趴伏在地面上的袁军士卒,一个个被砸成了支离破碎的碎肉,惨不忍睹。
巨石每落到城墙和城楼上一次,袁军就感觉到大地在颤抖一次,然后铺天盖地的粉尘遍布整个城楼,袁军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城楼上的袁军们彻底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之中,尖叫声、救命声让整个战场轰动起来。
汉军阵中,所有的汉军兴奋的看着城楼上的袁军抱头鼠窜的模样,心中出了一口狠狠的恶气。
巨石的威力不在于杀伤袁军士卒,也不在于轰塌城墙,而是在于轰塌敌军的士气,伍孚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一切,袁军的凄惨他都看在眼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袁军此时的士气已经低到了谷底。
“再放!”汉军校尉不停的吆喝着,神情兴奋。
投石车似不知疲倦的对廮陶城进行着轰击,一组拉动投石车杠杆的军士累了,换另一组上,反正二十架投石车就没有停止过对廮陶城的轰击。
不知道多少轮抛射过后,伍孚举起手臂命令停止射击,等到灰尘散去,伍孚眼中精光大作,只见城墙的外表,已经被轰击得像马蜂窝一般,虽然暂时没有被击毁,但是看上去似也有点像要摇摇欲倒的样子。
城楼上已经看不见一个站立的袁军,尽皆躲在城垛等障碍物后面,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巨石的威摄力让守城的袁军心力皆疲,人人惊恐,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这个时候正是大举攻城的好机会。
伍孚手中长戟猛地高举,朗声说道:“架云梯,攻城!”
伍孚话音一落,早就准备好的攻城对或扛着云梯、或推着冲车,呐喊声震天,踩踏着滚滚尘土向着城墙下逼近。
感到汉军停止了轰击,灰头土脸的袁绍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颗脑袋,看到汉军大股部队正在往城墙上攀爬,大惊失色:“汉军攻城了,快给我起来杀敌,准备迎战!”
城楼上的袁军士卒早已经被汉军的巨石攻击给吓破了胆,沉浸在刚才巨石轰击的阴影中,没有人敢站起身来,生怕自己变成地面上众多碎肉的一份子,对于袁绍的命令充耳不闻。
袁绍气急败坏,手持利剑在手,接连砍杀几名躲在城垛下发抖的士卒们,可是任凭袁绍如何威逼利诱,可惜没有人听命。
“咳咳咳!”
田丰吐出一口夹杂着尘土的唾沫,朝着袁绍建议道:“主公,我军士气尽丧,士兵们都已经被吓破胆了,廮陶城是守不住了,请主公即可前往任县驻扎,再思退敌之策!”
哐啷!
袁绍手中的长剑掉落到地面上,看了一眼城下不可一世的伍孚,长叹一声,整个人好似瞬间衰老了好几岁,摆摆手,一脸无奈的说道:“撤吧!撤吧!”
袁绍一声令下后,高思继等人扶着袁绍的胳膊,大步流星的走下城楼召集人马撤往南方的任县。
袁军撤退后,汉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这座巨鹿郡的治所廮陶城,硕大的伍字大旗在廮陶城上迎风飘扬,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