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放在了伍孚的头顶,看着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伍孚,喉咙里发出一道细微的声音:“伍孚,你的死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只能是我刘辩,其他人都是我的垫脚石。”
正准备抽回自己的手,突然刘辩的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大张,好似能塞下一个鸡蛋,只见在刘辩惊骇的目光中,伍孚伸出一双大手紧紧握住了刘辩的手,刘辩分明能从伍孚的手心中感到一丝热度。
不过这一点热度没有带来任何的暖意而是却让刘辩整个人如坠冰窖,留意到伍孚的手臂在朝阳下的阴影,心中满是不敢置信,哆哆嗦嗦的说道:“你竟然没有死?”
伍孚一边抓住刘辩的右手,一边手脚麻利的从棺椁中爬出来,嘴角含笑,指着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反问道:“你说呢?”
当伍孚从棺椁里爬出来后,现场除了伍孚手下几个心腹将领和杨妙真三女外,其余人都惊呆了,胆小的吓得腿软,脸色煞白,双腿打颤,但是场中有些许智谋的大臣看到伍孚的影子,再联想到刘辩的动作行为,心中顿时恍然大悟,静静的退到了旁边,各怀心事的看着场中的刘辩和伍孚。
“主公,你真的复活了?真是太好了。”
“谢天谢地,老天把主公还给我们了。”
“真是太好,老天有眼啊!”
黛山脚下伍孚麾下的士兵看到伍孚死里复活,第一时间没有感到任何害怕而是喜悦和激动,纷纷兴奋的看着伍孚,澎湃的声音响彻整个黛山脚下。
伍孚右手抓住刘辩的手,左手轻轻压下示意大家安静,朗声说道:“众将士们,我伍孚不是死里复活而是从来没有死,这只是我的诈死之计,因为有人不想我活,无耻至极的派刺客刺杀我,幸赖上天庇佑才让我躲过一劫。”
在场的众人纷纷色变,尤其是伍孚麾下的将士们顿时激动的叫嚣起来:“主公,到底是谁暗算于你,我们定不与他干休。”
“就是他!”伍孚转身抬手指着刘辩的脑袋,语气愤懑的说道:“就是我们的好陛下,就是我们这位仁义的陛下派人刺杀于我。”
“伍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陷害朕,不怕诛九族吗?”刘辩强压住心中的慌张,色厉内荏的反驳伍孚,大声向着众人辩解。
场中还有不少心向着刘辩渐渐的死忠分子,厉声呵斥伍孚:“伍孚你这个大胆狂徒竟敢诬陷陛下挟持陛下,罪该万死!”
“就是,就是”不少好事之人纷纷附和,开始张口唾骂伍孚。
刘辩这次带来的禁军族有一千人,在刘綎和朱亥的带领下一步步向伍孚逼近:“伍孚,念在你战功赫赫的份上,立刻放了陛下,我等自会为你求情。”
常茂、尉迟恭等人也是不甘示弱,纷纷手持兵器截住禁军的去路,一时间两帮人马相互对峙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谁也不敢率先出手,场中的气氛立时变得微妙起来,显得剑拔弩张又诡异至极。
此时此刻就算是傻子也感觉到情况不妙,普通百姓们纷纷离开了山脚下,避免殃及池鱼,而好事的朝中大臣们也在各自家丁护卫的保护下退的远远的,他们隐约感觉到今天有天大的事情发生,幽州可能要变天了,大汉可能要变天了,众人抬头看去碧空如洗,一望无垠,一轮光芒闪耀的太阳正在一步步的爬着山坡,为人间驱除黑暗,带来温暖。
刘辩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恐惧的慌意,冷笑连连:“伍孚,你既然说我派刺客刺杀你,那你可有证据?捉奸成双,捉贼拿脏,你可有人证物证?”
看着伍孚无话可说的模样,刘辩心中更加得意,语气变得咄咄逼人:“伍孚,朕念在你贵为大将军,前有救驾之功后有镇国之举,只要你束手就擒,朕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话音未落,心里却是暗自庆幸:“专诸还好你已经身死,要是你被生擒吐出了一切,那朕可就被动了。”
“呵呵!”看着刘辩自以为得计的模样,伍孚冷笑连连,低声的在刘辩耳旁说道:“刘辩小儿,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就会如此鲁莽行事吗?我伍孚没有你那么笨!”
伍孚的声音顿了一顿,细细打量着退到一旁的众位大臣们,语气略带一丝激动道:“此时此刻该轮到你上来主持公道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在刘辩呆呆的注视下,一位两鬓斑白的大臣缓缓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