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刘辩听到李蒙的话,吓得哭起来,小手拼命的晃动着何后的胳膊。
唐姬也是双眼无神,绝望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毫无血色。
何后呆立不语,晶莹的泪水顺着绝美的脸庞滑向雪白的脖颈,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更添几分凄美,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我们母子,为什么?”,突然间,何后的脑海中想起了昔日伍孚的诺言和自信俊朗的脸庞,令人是那么的踏实,可惜一切即将成为泡影。
喝完烈酒后,李蒙的胆子更大了起来,欲要再伸手抓向何后,看着何后无力的娇躯,以为何后已经放弃抵抗了,想到接下来发生的美事,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眼中欲念更炽。
“哈哈,老子一个月没开张生意,没想到出来打个猎竟然有意外收获,老天有眼啊!”
就在这时谷外传来一声大笑,随着笑声响起,近一百名穿着粗布麻衣,肩背弓箭,手上拿着长枪的队伍走进谷中,为首一人正是刚才发笑之人,只见其身高七尺八寸,年纪虽轻长得却是强壮魁梧,不错这人正是伍孚派来营救何后的伍尚志,自出洛阳后,伍尚志就化整为零,一直远远吊在李蒙后面,可是西凉兵一直走的是官道,白天赶路,夜晚住城里,伍尚志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没想到西凉兵为了好下手竟然主动在荒山野岭休息,伍尚志大喜过望,连忙召集分散的兄弟,火速赶到谷中,担心迟则生变。不得不说,李蒙真的是弄巧成拙了,为伍尚志做了嫁衣。
“山贼?”
李蒙收回了大手,看着伍尚志的架势,面色阴沉如墨,喝问道:“我们只是普通的军兵,军饷本来就不多,还要被上级克扣,实在是没什么钱,还请各位好汉放我等一条生路!” 李蒙不得不低头,对方有一百人,而且为首的人给他的感觉实力应该不低,李蒙必须慎重对待,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少他娘的废话,老子自做山贼以来,从来都是人也要,钱也要,你们最好乖乖把钱交出来,大爷我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伍尚志猖狂的大叫道,一言一行真像个山贼。
“我们是洛阳董太师麾下的西凉军,你们就不怕被报复吗?要知道我西凉铁骑纵横无敌,如果太师知道这件事,派出西凉铁骑剿灭你们,你们能挡得住吗?”
李蒙威胁的说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李蒙立马搬出了董卓和西凉铁骑。
“哈哈,这熊耳山绵延数千里,把你们杀光以后,老子往这熊耳山一钻,谁能找到?老子就不信你们的战马还会钻山不成?”
伍尚志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李蒙,脸上满是不屑。
李蒙一看伍尚志的态度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心下暗暗着急,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伍尚志,心里暗做决定:“擒贼先擒王,只要杀掉了这个贼首,其余人等定是不敢与我为敌”。
念头一起,李蒙的手上动作也不慢,抽出腰间的佩剑,直取伍尚志的脖颈,嘴里怒吼一声:“贼人,拿命来!”
伍尚志早有准备,长枪向前横扫,轻松的将李蒙的佩剑拨开,强大的力量震得李蒙虎口撕裂,鲜血飞溅,手中的佩剑再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不等李蒙反应,只见寒光一闪,伍尚志的长枪刺向了李蒙的喉咙,李蒙欲要躲闪,已然来不及。
“噗嗤”
锋利的枪尖刺进了李蒙的喉咙,随着伍尚志长枪的拔出,飕飕的冷风倒灌进了李蒙的胸腔。
李蒙感觉很累很冷,眼皮再也支撑不住,耷拉了下去,永久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杀,一个不留”
伍尚志长枪一挥,带头冲向其余的西凉军,长枪过处如风卷麦浪,转眼间就挑翻了十数人。
事情转变得太快,李蒙两招被伍尚志斩杀,众多西凉军措手不及,更兼李蒙战死,西凉军群龙无首,士气尽无,不一会儿就被伍尚志带领的北军杀得一个不留,倒拖着长枪伍尚志急忙来到何后面前请安。
“伍孚将军麾下校尉伍尚志叩见弘农王、太后娘娘、唐姬娘娘,属下救驾来迟,还请赎罪!”
伍尚志提着滴血的长枪拱手作揖道。
“快快免礼,你们都是大汉忠良,何罪之有?”
何后劫后余生,呆立良久,许久才反应过来一脸感动的说道。直到现在何后的脑子还是有一点发懵,实在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接受不了,不过终究是当过六宫之主的人,定了定心神,平复了胸中的情绪。
“等见到伍将军后,本宫定要当面重谢!”
何后朗声说道,努力维持着太后的威严,转而眉头皱起:“伍校尉,现在我们该何去何从?”
“请太后放心,伍将军早已为太后谋划好一切”伍尚志拱手作揖道:“幽州刺史刘虞乃三朝老臣,忠心不二,我们定会护送两位娘娘和大王就出发前去幽州”。
“那就有劳伍校尉了!”
何太后点点头。
从始至终,刘辩未说一句勉励的话,呆立一旁,两眼无神,好像在神游物外一般。
接下来,伍尚志命令几个精悍的士卒分头前去中原寻找伍孚禀告弘农王和何后已经得救。为避免西凉军的耳目,伍尚志一行人决定翻山越岭穿过熊耳山,踏上了前往幽州的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