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莫?”
帕尔斯原本是以为,莫道想要收编一支武装力量为他提供保护。
但莫道却说让他们依旧按照他们原有的方向继续发展。
而且给他们提供此刻他们最需要的资金和武器。
对于‘克尔纳青年’武装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好到让帕尔斯感觉有些荒谬。
帕尔斯有些想不明白。
这对莫道来说有什么意义?
“……莫,如果你是想等到‘克尔纳青年’壮大起来,壮大到现在的克尔纳反对派和克尔纳政府军的程度,发展到成为克尔纳的官方力量后,再为你做些什么的话。”
“我必须承认,‘克尔纳青年’只是一个很小的武装组织,即便有你提供一些资金和帮助,我们也随时可能夭折。”
虽然怀着一腔热血,但组建‘克尔纳青年’这段时间,帕尔斯也对现状有了清晰的认知。
‘克尔纳青年’的核心需求和克尔纳国内最大的几方势力都有冲突,
即便是接下来不被莱尔市中另一方武装势力‘莱尔武装’覆灭,也很难继续壮大。
按捺着疑惑以及更复杂的情绪,帕尔斯如实地对莫道这样说道。
“所以,莫,你究竟想要什么?”
帕尔斯目光炯炯地直视着莫道,
莫道看了眼帕尔斯还有帕尔斯的助手,
“帕尔斯,你听过格瓦拉吗?”
莫道只是这样问了一句。
帕尔斯闻言,看莫道的目光渐有了些变化。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组建的‘克尔纳青年’就是明显偏左翼的武装。
而之前就在不列颠国的三一学院就读,
这是不列颠有名的‘反贼’大本营。
不光是关于格瓦拉的着作,资本论乃至一些‘毛派’学说的着作,他都借阅过。
听着莫道这句话,
再想起之前他和莫道就许多问题讨论时莫道的话,
帕尔斯心口有些起伏,显然情绪有些激动,
不过还是按捺住了,只是缓缓坐下了身,再紧盯着莫道,
“我希望以一种比较暴烈的手段,清洗掉克尔纳国内的其他力量,摈弃掉克尔纳受到的其他外部力量的干涉。我希望有一支满足我期望的武装力量,能够成长到统治克尔纳全境的程度,它既不属于克尔纳南方部族,也不属于克尔纳北方部族,它只属于克尔纳。”
“我希望克尔纳的部族冲突问题能够得到解决,希望克尔纳能够从战争的泥潭和反复中挣脱出来。我期望看到一种希望。”
“你们可以理解为,你们,‘克尔纳青年’就是我想以此成就这些期望的那支武装力量。”
莫道很平静地叙说道。
而帕尔斯望着莫道,情绪是有些激动的。
他没有去质疑莫道凭什么‘狂妄’地觉得他自己能够做到这些。
对于克尔纳来说,那些每一个干涉克尔纳战争的外部力量也都是庞然大物,
对于此刻的‘克尔纳青年’来说更是痴心妄想。
但,他在组建‘克尔纳青年’时,也几乎没想过,克尔纳青年能够实现那‘维护克尔纳独立和保护克尔纳财产’的目标,
最先加入克尔纳青年的战士,也基本没有这样想过。
但克尔纳青年还是成立了起来,并且试图朝着那个目标努力。
某种程度上,这是帕尔斯的迷茫和痛苦试图用行动乃至牺牲作为归宿。
“莫,我不知道你掌握着多大的力量,也不知道克尔纳青年能够走到哪里。但如果真得有一天,克尔纳青年能够达到你所期望的。”
“那,莫,你就是克尔纳最大的干涉力量。克尔纳依旧只是按照你的意志在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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