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极了。
何舒云想想还是不解气,顺手又给了她一耳光。
“妈,你发什么疯,干嘛打我?”谷心蕾也不是包子,捂着打红了的脸生气的看着她。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何舒云想到刚刚寒时洲矢口否认的样子,心底就隐隐冒着火。
谷心蕾有点怯意,哆哆嗦嗦,声音极小,说,“除了时洲,还能是谁的?”
结果,她的话又换来何舒云的一耳光。
谷心蕾哭着。
“你还瞒着呢?”何舒云气不打一起处,“寒时洲已经否认了,摆明了不肯娶你你说,你现在怎么办?”
谷心蕾继续哭着。
看她哭着,何舒云更生气,“为了你这些糟心的事,我把脸都给丢尽了”想到刚刚自己还理直气壮的去找寒时洲负责任,就觉得又尴尬又难堪。
“妈”谷心蕾哭得更厉害了。
“你还不说,”何舒云怒道,“谷心蕾,你是要做未婚妈妈吗?我何舒云丢不起这个脸。”
谷心蕾哭着,不敢再隐瞒,抽抽答答的说:“那天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后来,她悄悄溜走,甚至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儿现在也记不得了。
何舒云彻底无语了。
“妈,”谷心蕾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惶恐,没人娶她,该怎么办啊,“你不会让我把孩子打了吧!”她又哭,“没了孩子,我就又要回监狱里我不要回去妈我是为了帮你才弄成这样的”
“闭嘴!”听着她的哭声,更怕她口无遮拦的乱说,何舒云心里实在烦躁得慌。
谷心蕾哭着,却再也不敢出声。
何舒云皱眉想了想,然后警告似的说:“你现在最好给我把嘴闭紧点儿,别乱说话,”她微微沉默,“寒时洲那边,我会想想办法”
谷心蕾一听,却又沮丧极了,“他怎么可能还要我”
“有谷家和何家撑着,他敢不要你!”何舒云冷冷的哼了声,“心蕾,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一口咬定怀的就是他的孩子。”
“可”谷心蕾心虚,低声说:“他从没碰过我”
“这事,可由不得他!”何舒云冷眼说,“他要敢否认,我让他在国内待不下去!”
“妈”说到底,谷心蕾还是不自信,“可我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给我闭嘴!”何舒云看着她,恨铁不成钢,斥责道:“刚刚我说的话,你全忘了?”
谷心蕾低头,不敢再说了-
当乌靖见到北雪时,惊讶不已,“boss不是说你去了丹莱吗?”
“我回来处理一些事,”顾北雪淡淡的抿唇。
“boss呢,他没跟你一起?”乌靖问。
想到寒时洲,顾北雪心里微羔,微微摇头,“他不知道我回来了,”她抬眸,“乌靖,先别告诉他,好吗?”
“北雪。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乌靖扬扬眉,开起玩笑,“要是boss知道你来见了我,他肯定会打死我。”
顾北雪抿唇,似是自语:“我会去见他的。”好不容易回国,能不见他吗?
“你是要给他惊喜吗?”乌靖问。
顾北雪耳根微微发烫,倒没矫情,说:“算是吧。”
“你不知道,你被绑架后他有多担心!”乌靖这个最佳损友,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神助攻,说,“他以为你葬身火海了,就像疯了一样见人就问你在哪儿,结果大病了一场后来知道你掉进海里,就租了军用飞机和潜艇去找你,他身体原本就没恢复,还自己下海潜水你不知道,潜水有多危险”
北雪静静的,听着他讲,心底的好多东西,似乎在慢慢消融。
“北雪,我认识时洲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因为哪个女人这么失魂落魄的,”乌靖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时洲很爱你”
北雪微微抿唇,良久,才说:“我知道。”这一个月以来,她仔细的回顾了往事。不管别人怎么说,可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没有假。好多事,也做不了假的。
“对了,你们的孩”乌靖说着说着突然闭嘴,哑然失笑,“算了,这事,还是让boss告诉你吧。”
见他欲言又止,顾北雪倒没再追问,她说,“我今天来,是想麻烦你一件事。”
“说吧!”乌靖说。
顾北雪将瑞士银行的存折递给他,“乌靖,我想用这些钱以我姑姑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主要资助孤儿的医疗或者教育方面的。”她曾是孤儿,若不是顾雅茹收养了她,她或许也会像其他孤儿一样,生病时得不到最好的治疗,更没有很好的学习机会。
“这么多?全部用作基金吗?”看着存折上的数字,乌靖吃惊不已。
顾北雪点点头。
“你不留一点儿吗?”乌靖问。
“不用了,”顾北雪说,“我拿这么多钱也没什么用。”
乌靖开起玩笑,“有钱就是任性!”
呃!顾北雪满头黑线。
“北雪,你放心,”乌靖将存折收好,“我会请专业的人士来管理基金,你有权随时查每一笔帐,我也会每年会出一份财报给你。”
“你帮我管理就好了。”
“这么相信我?”乌靖开玩笑说。
顾北雪浅浅的笑,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相信他,“对了,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
“想麻烦你帮我照顾小怡,她没有亲戚,朋友也几乎没有,”顾北雪说,乌靖有能力有担当,又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痞性,只有把杨怡托付给他,她才放心,“这么些年,她也很不容易你别看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可她很要强的,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