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矿灯依旧明亮,除了射程不够远之外,它的照射范围和续航能力到底是一等一的,我开始明白二大爷选择它的原因了。
借着橘黄色的灯光,我能清楚的看到墓室里的情况,还是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我背着吕伟走了这么久实在是腰疼的不行,心说你睡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醒了。
可是他没醒,依然跟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这时候转给东子显然不合适,他腿上的伤才止住血,自己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更别提背个人了,给二大爷吧,又怕影响到他的动作,万一有个啥的突发情况不好出手。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二大爷却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直接走到我身旁,把吕伟一把扯了下来,单手捆腰,像是农村妇女挎菜篮一般,恻揽在身边,一点儿都没有不方便的感觉。
我看他那轻松的神色无意识地抽了抽嘴角,力气大到底是了不起。
二大爷率先走进墓室,直奔那口开了盖儿的棺材走过去。
我和东子赶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虽然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蟾蜍的身影,料想应该是都进了棺材,但是也不排除有例外,总之,决不能放松警惕。
好在一路相安无事,我们跟着二大爷走到棺材前,慢慢伸出头往里看,发现棺材里的水已经变成了红色,应该是那些受伤了的蟾蜍的血晕开了。
二大爷当时二话没说,举起手里的瓶子把剩下的药一股脑儿的倒了进去。
那水立马由红转绿,无数的气泡瞬间冒了出来,我就隐约看到一些黑影渐渐从深处往上浮,没待看清,原本落在地面上的棺材盖儿就被二大爷单手提起来,“嘭”得扣了上去,而后又招呼东子,两人一起把外层的石制棺盖儿合上,彻底断了我多看一眼的念头。
紧接着我就听到棺材里面传来的“砰砰砰”的撞击声。
这时候我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那黑影是什么了,就是那些蟾蜍无疑。
这会儿肯定是那些蟾蜍在顶盖儿!
好在那石棺盖儿够沉,密集的顶撞下愣是纹丝不动,那动静也就没持续多久,渐渐平息,这会儿应该是死完了。
棺材里的动静没了,二大爷的脸色又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转过头,向着墓室左边的墙壁走去。
我抬头望了望,他在那墙边停下,仰着头,像是在看那上面的壁画。
我也很好奇,自打我们第一次进这墓室的时候二大爷就对那壁画很感兴趣,第一时间就去看,那上面到底画了什么?
一开始,我在第一次的进来的时候有瞄过一眼,因为上面画的大都是些大河啊,高山星辰之类,我还以为是装饰,但是现在细看之下,这些居然是墓主的生平事迹!
这墓从进来到现在,我们一直没有看到墓志,吕家人压根儿没走到这儿,所以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是谁的坟,敢情人家压根儿没刻那玩意儿,全画在墙上了!
我走近了些,定睛一看,不得不说这画功不是一般的深厚,小到人物身上的盔甲,大到山河日月,无不生动异常,上面画着墓主生前的戎马,仕途之路,从上面可以了解到,这个人不仅精通天文地理琴棋书画,而且武功也不低,但是却谈不上文武共进,因为从画上可以看出来,在他人生的前半段是活在书里,后半段才走上战场。
我仔细看了看那些执笔挥毫和沙场点兵的场面,确定无误后,赶忙往后看,后面的壁画讲的是墓主人经历各地艰险,高山湖海,沙漠戈壁,最终抵达了一个没有注明地名的区域,画上的人们服装奇异,或是包裹着头巾,或是带着小帽,服装上的花纹艳丽奇特,而且大背景上的建筑风格也和古时大不相同,多是土木结构,棱角分明,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西域!
因为古时的西域,也就是现在的新疆以及新疆以西的地方,由于地处内陆远离海洋雨水稀少气候异常干燥那里的服饰多以丝、棉、毛、麻织物为代表,男人多裹头巾,女人带花帽,很好辨认,建筑更是不似中原那般砖石垒砌,造有雨檐,这一点和画上所画的分外契合。这让我更加肯定就是西域无疑。
其实看到这儿,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几个可以比较的人选。
东汉,出使西域的高官有不少,我脑海里最为清晰的有三个,班超,甘英,和苏武。
但是要说文武双全而且是笔杆子出身,半路开始动刀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班超。
班超在史书上被定位为东汉著名军事家,外交家。早年是个文官,做的是抄写文书的活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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