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你担惊受怕,仇人则感到开心和满足,这是你想看到吗。要以王者的姿态活着,任何人都不能赐予我痛苦。”
她拿起毛巾,温柔的擦了擦他额前被汗水黏湿的碎发,继续道:“有一个坏蛋,他闯进我的家里,把我家一把火烧了,他还曾经,挡着我的面,杀死了我的一个哥哥。但是,我没有能力去报仇,我还要客客气气的去他家做客,还要假装跟那些死去的哥哥们没有半点关系,生怕他知道了会对我不利。现在想想,心都好痛……但是,我不能任性,不能自暴自弃,不能为了仇恨而走上绝路,否则我就对不起用生命保全了我的哥哥们。我还要让我剩下的亲人们振作起来,开始新生活,是的,快乐的或者。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那个坏蛋绑上一块大石头,让他沉入河底!”
七夜睁开了眼睛:“如果是我,会把他用盐腌起来,然后再晒成干肉。”
凌泠泠惊喜道:“你醒了!”
他一双眼珠,空洞的看和天花板:“你是谁?”
凌泠泠调皮的扎了一下眼睛:“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可想好了,你是以身相许呢,还是终生为奴,或者是下一世做牛做马报答我?”
七夜冷冷的瞥了一眼,杀气十足:“多事。我有求你救我么。”
凌泠泠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这是七夜吗?
那个喜欢叼着青草,抱着长剑,脸上时刻带着阳光般的微笑,帅气潇洒到不行的俊美少年,到哪里去了?
七夜拔出长剑,指着她:“不想死的,就滚远点!”
就在他抬手的瞬间,一个带血的小铁盒子从他的怀里滚落了。
凌泠泠看着觉得眼熟,就捡起来。
七夜很紧张:“还给我!”
凌泠泠对他扮了一个鬼脸:“哼,剑都拿不稳了,还敢威胁我?就不给!你咬我啊,来咬我啊!”
凌泠泠就仗着他咬不到我,当着他的面把铁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整整齐齐小心翼翼的叠好了一只蝴蝶风筝,做工非常丑,画的也歪歪扭扭的,正常人根本不看不出是只蝴蝶。
但是凌泠泠却知道它就是蝴蝶,因为这只蝴蝶风筝,是她做的。
凌泠泠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只风筝,大脑一片混乱。
七夜从床上滚了下来,因为没有力气站起来,他挣扎着爬到她的面前,用尽所有力气紧紧的抓着凌泠泠的脚踝。
他低着头,把脸埋在阴影里,竟哭了:“还给我,还给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把它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凌泠泠不敢眨眼睛,因为一眨眼睛,眼泪就会掉下来,她不停的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不停的思考她该怎么说,她该怎么做……
要不要和他相认?不行!
凌泠泠把风筝叠好,放进铁盒子里。
然后对七夜说:“救回你的人是西媛郡主,医治你的人是我。西媛郡主对你一见倾心,有可能还会想要你做郡马。所以,只要你不像凶我一样去凶她,你就能在这里好吃好喝。我给你开了十天的调理药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养着。你现在的身体很差,千万不要提前过来送死。我住在天枢府,是三品议政女官。我很有名的,你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想要回你的宝贝,就十天之后来找我。”
七夜听得糊里糊涂,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泠泠,面纱下的脸,有眼泪,一滴一滴的滴下来:“你……你哭了,为什么?”
凌泠泠赶紧擦了擦眼泪:“被你捏疼了呀,还不松手!”
“你为什么要管我?”
她回答得很敷衍:“因为,你真的太英俊了,我也和西媛郡主一样,对你一见倾心啊,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七夜冷漠的说:“不够。”
“那我再给你编一个。”
七夜白了她一眼:“不必了。”
“我走了哦,你这么重,我可搬不动你回到床上,你就躺在地上等一会吧。”
“等一下。”
闻声,凌泠泠转回头:“你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你的眼睛和我的一个小妹妹很相像,你们的年纪也相仿。”
凌泠泠一怔,然后迅速的板起面孔:“当然不行!我出身高贵,位极人臣,岂是你这样的江湖浪人,说看,就能看的。不过,你要是愿意进入天枢府,成为我的下属,我倒是很乐意让你瞻仰我的尊荣。”
七夜冷哼道:“小小年纪,如此骄纵。你滚吧!”
凌泠泠转过身,无声的叹息着,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柏雪关切的问七夜的状况。
凌泠泠默默的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是凤家四公子。虽然不会伤害她,但终究是敌非友。
她道:“那个男人没事,身体强壮的像水牛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
凌泠泠挑眉:“你放心了?他有可能是你未来新娘的心上人哦。”
“我不介意。”
凌泠泠干笑两声:“呵呵,凤四公子,您真是大度。”
凤吟把凌泠泠送回了天枢府。
她在天枢府的门口站了好久,她本来以为艾克斯会站在门口等她回来,向她解释。
她深深的厌恶着这个帝都,但是她现在还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她要想办法把梁山的幸存的哥哥们都找到,并且给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的栖息之所。
凤吟柏雪叹道:“天枢府,真是恢宏大气!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小丫头,竟然能成为天枢府的主人。”
凌泠泠笑道:“来吧,我招待你进来坐坐,。”
说着,她就推开了天枢府里大门。
然而,推开大门的那一刻,她惊呆了。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大门后面天枢府的门后站了一排羽林卫。
他们一个个都是拔剑出鞘,早有准备的瞪着她。
“凌姬听太皇太后懿旨,即刻进宫觐见太皇太后,不得有误。”
凌泠泠久久才缓过神来,然后回头瞪了凤吟一眼:“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护送我回来的原因,原来是你们已经在这里安排好了人,瞪着抓我了。”
凤吟柏雪难过的看着她:“不,我并不知情。可是这应该也是兄长的意思。”
凌泠泠冷哼一声,然后就跟着羽林卫走了。
皇宫里,平静的夜晚,暗藏着波涛汹涌。
上官如沁跪在寝殿的床榻边上,用手绢擦着自己腮边的眼泪,脸低低的啜泣着:“陛下,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伤的这么重。”
赫连天策面容冷峻,御医再给他剔除没入胸前的暗器,那种痛楚,非常人能忍,可是他却连眉头部不动一下。
他沉声道:“不该你,别问。出去守着,没有朕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陛下。”
上官如沁离开之后,他揉着自己略显得酸痛的太阳穴,对他的专属秘医道:“落尘,你的师父赛冷斯,到底死了没有。”
落尘道:“陛下,师父三年前不知所踪,大概是去了沐雪国,寻找天山雪莲来续命。他临走的时候,自知死期将近,所以,留下话来,如果一年未归,就证明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陛下,师父他老人家消失那年,已经有两百一十岁了,这是冷冻剂延长寿命的极限了。”
赫连天策看着那针管,微微眯眸:“朕也会活那么久吗?”
“这个,微臣不知。但是,应该会比普通人的寿命长,且青春永驻。”
“可是,代价太大了。那长生药的副作用如此之大,让朕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落尘文质彬彬的脸上带着些许哀伤的神色:“陛下,我师父他也是,注射了‘长生剂’,他也会人格分裂的症状。”
“那你的师父,是如何发现自己的第二个人格的?”
“并未发现。第二人格,是潜藏在内心里,自己最深度的渴望成为的那个人。两个人格的记忆并不相通。但是,陛下的第二个人格醒来的那一刻,他会看到陛下生活的一切东西,他他肯定会知道陛下的身份。说不定,第二人格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陛下之间的联系,只要他故意将自己的活动迹象抹去,陛下就不可能知道,第二人格究竟在哪里,做过什么事情。”
赫连天策沉默不语,这段时间,每一次在梦中,他都缕缕被第二人格夺走自己的身体,每一次醒来,都会有一身或轻或重的伤痕,到好像是去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而每一次,第二人格总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关于凌泠泠的信息。赫连天策唯一确定的就是,第二人格肯定和凌泠泠有所接触,或者是对她有所关注。
可是,冷冷却从来对‘那个男人’绝口不提。
凌泠泠似乎是为了保护他。
“啪!”
男人大掌大力的拍在床榻前的梨花木案几上,可怜的案几立即四分五裂。
落尘好端端的正调配着药,都被了一大跳,药洒了一地。
在一旁伺候的内侍监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洛凡装着胆子提醒道:“陛下,您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伤口刚刚擦包扎好,这样会裂开的。”
赫连天策眸色更加阴狠了,他这是怎么了,尽然自己在吃‘自己’的醋么。
忽然,寂惊云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小跑进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赫连天策端坐着,目不斜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什么事,是朕必须知道的吗?”
“禀陛下,凤贵妃娘娘她死了了。”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动容,淡漠至极:“嗯,朕知道了,让内务府来安排后事。”
寂惊云看见陛下如此的淡定,不由得擦了一把的头上的冷汗:“陛下,难道您就不想问一问,凤贵妃就行是为何死的吗?”
赫连天策轻飘飘的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他的心里不屑道,凤玉稚那种蠢货,就算是喝水被呛死,那也是有可能的。
寂惊云这回就算是没有得到赫连天策的允许,他也斗胆继续向赫连天策汇报。
“陛下!凤贵妃是淹死在降云宫的水池里,凤仪宫和降云宫的宫女们都指证凶手是林……是凌姬!”
赫连天策眉头一拧:“凌姬现在何处。”
“已经被太皇太后派羽林卫捉回皇宫了!”
赫连天策震怒:“凌姬被羽林卫带走,天枢府的暗卫为何不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