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此,刘凛倍感心力憔悴。
“刘凛!”
“属下在。”
裴戎走着,看着刘凛,神色凝重,“我明明是来挖坑的。可是,为什么爷这会儿觉得,这坑可能会把爷给埋了呢!”
或许是因为江小芽刚才的答应的太利索。让裴戎不止没一点成就感,反而生出威胁感来了。
刘凛听了,知裴戎心里所想,没什么表情道,“也许您的提议刚好合了她意,所以她才答应的那么干脆。”
“哪里合她意了?”
“嫁给你,更方便收拾您。”
刘凛话说的很直白,直白的有些大不敬。不过,裴戎不计较这个。只是摸着下巴所有所思,沉默良久,开口,“不知为何,自从来到蕲河后,爷觉得自己好像变笨了,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明明在京城的时候,他还是京城一霸,从来都是他给人气受。可来到这里后,光受别人的气了。包括墨昶,在京城的时候都是处处护着他的。但在这儿……裴戎抬手摸摸嘴巴,那疼,是真疼!墨昶下手是真重。
看来,这地方必须尽快离开才行。
**
匆忙离开镇上,走在回家的小道上,刘氏对着江大宝,紧声道,“大宝,今天我们来镇上的事,绝对不能跟你爹和你奶奶说,知道吗?”
江大宝没说话,神色有些恍惚。
“大宝,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刘氏推推江大宝道。
江大宝站定,转身看着刘氏,“娘,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我说什么了?”
“什么叫以后我们谁不认识谁?什么从此跟我们家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跟小芽说那些话?”
“是她先说两不相欠的,我只是顺着她的话说。”刘氏辩驳道,“是她不想再跟我们扯上关系……”没说完,被厉声打断。
“娘,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也跟村里的人一样,觉得小芽是个命硬的?所以,我们家但凡有什么事不顺,你都觉得是她害的。因此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她断了!”
“我,我没那么想。”
这话别说江大宝,就连刘氏自己听着都觉得心虚。
看自己说中刘氏的心思,江大宝脸色更是难看,“娘,你知不知道,小芽她……”
想到那位四爷,那位连县太爷见了都要跪拜,都惶恐不已的男人。江大宝心头发紧,他对小芽的异样关切,他看的清楚,直接的说明着江小芽的与众不同。
也因此,江大宝才去向江小芽开这个口,才去请她帮忙。因为他知道,只要小芽开口,那位四爷可能就会开个尊口,郑欢喜轻易就会被放出来。可是,他没想到他娘竟然会对江小芽说那些话。
如果因此惹恼了江小芽。那……
虽然江大宝不认为江小芽是这么狭隘的人。可是,谁又能绝对保证呢?毕竟,他娘今天的话说的实在是太伤人。万一江小芽恼了,开口向四爷说了什么。那样,不止郑欢喜不可能回来,反而是他们江家都会进去,到时候大家就牢中相聚吧!
看着江大宝变幻不定,欲言又止的表情,刘氏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安。因为,那一日老太太和吴家的人发生冲突,夜晚吴家三个儿子要去点了老太太的房子。结果被江小芽发现,之后江小芽是怎么收拾他们的,刘氏当时可是看的很清楚。
所以,她今天的话可能是真的说的有点过了。只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可以跟江小芽扯清关系的机会,她不想就这么错过,致使以后再被她连累。所以……
“反正现在事情就这样了,你什么不要说就对了。”刘氏说完,大步往家走去。
江大宝看着刘氏的背影,心里满是懊恼,今天是真的不应该去。
京城*镇国府
傍晚时分,管家刘言拿着一封信走进书房,“老太爷,世子爷给您的信。”
闻言,裴老太爷从书中抬起头来,挖挖耳朵,“你刚才说是给我的信?”
“是世子爷!”刘言掷地有声的又重复一遍。也不怪不得老太爷这么意外,因为这些年来,世子无论是去哪里从来不曾写过信回来。
二十年来,这是第一次。稀罕,稀奇,诡异!总而言之,就是没觉得惊喜。
裴老太爷伸手拿过刘言手里的信函,看着上面字,嗯,很丑,很陌生,确实是裴戎的没错。
堂堂镇国府世子爷,学识,脾气,才学,包括良心……统统没有。
他全身上下,唯一能称得上一个好字的,竟然只有那张脸!真是造孽。
心里嫌弃着,裴老太爷将信打开……
老爷子,孙子我马上就要回京了。这次回去,我会带个很大的惊喜给你。请等着吧!
一封信,就这么一句话。
裴老太爷看完,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盯着信又看了一会儿,放下,开口,“刘言。”
“老奴在。”
“裴戎快回来了,你派几个身手好的护卫在门口守着。一旦看到他人,立马给我打出去,绝对不许他入府。”
闻言,刘言抬头,看看桌上的信,怔愣不明,世子爷是给老太爷写了一封绝交信吗?不然,老太爷怎么这反应?
心里惊疑着,刘言不由开口问,“太爷,这是为何呀?世子他可是又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说着,眯着眼睛,沉沉道,“竟然特意写信回来告诉我这个。看来,裴戎这次是打算作个大的。如此,我怎么能放他进来!”
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