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担心了。
“小云,这些年辛苦你了!”邢破天心中此时充满了对曾云的愧疚之情,柔声对曾云说道。
曾云一边忙碌着一边诧异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老夫老妻的尽说见外的话,我是你老婆,是孩子们的娘。”接着,曾云用担心的口吻迟疑地问道:“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
“没有,放心吧!”邢破天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到底怎么了,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也许是因为刚刚在门口看见的那个笑容诡异的大男孩?想起那个男孩,邢破天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恐惧,害怕妻子担忧,邢破天没有把这种担忧溢于言表。
“娘睡了?”邢破天摇了摇头,试图驱赶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发现并没什么鸟用,就想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嗯,刚睡下没多久,睡之前喝了一碗燕窝。”茶已经烹好,曾云筛了一盏递给自己的丈夫,给自己也筛了一盏。
“谢谢!”
曾云皱了皱眉,心里感到一阵不安,今晚丈夫的表现绝对不正常。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这个枕边人说说吗?”
想不到还是引发了妻子的担忧,邢破天心里不免有些自责:“真没事,放心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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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连哄带骗地把曾云打发去睡觉了,邢破天重新把自己陷在单人沙发里。其实真有没有事只有邢破天自己心里清楚。作为越西省的主宰之一,包括南安市在内的每一个城市但凡发生一点异常,邢破天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信息,更何况南安市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城北区东北角多了一片集装箱房聚集地,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接着城北区经八路就出事了,如果这也算巧合,那么今天晚上石沧海家来客人的事情再结合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狐仙镇变天事件,哪怕反应再迟钝,邢破天也知道住在那片集装箱房里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了。狐仙镇那个传说中的煞星,那个叫凌杰的神秘青年,他已经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刚刚石沧海家门口那个陌生的青年,应该就是凌杰本杰吧?
一股浓浓的危机感瞬间充斥在邢破天心里的每一个角落。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遇到坎了,如果处理得不好,非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要打水漂不说,搞得不好这条命都保不住。自己就是这个家的天,没了自己这一屋子老小该怎么办?想到这里,邢破天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不,绝不能坐以待毙。
邢破天不蠢,天知道自己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家今天的生活水准到底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老娘自己的妻子还有孩子们就这么从天堂坠落到地狱?邢破天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又到了面临改变的时候了。
邢破天的命运第一次面临改变的时候,是他爹丢下他和他母亲撒手人寰的时候,那时候,邢破天的家天塌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叔叔及时伸出援助的手,邢破天都不知道自己和老娘能不能活到现在;邢破天的命运第二次面临改变,是邢念祖回乡探亲后返回京都那天邢破天向邢念祖磕头说想要做官,邢破天得以以一介白丁的身份踏上仕途,在越西这一亩三分地呼风唤雨挥斥方遒;如今,自己再一次面临命运的抉择,和以往顺风顺水不同,这一次的抉择,稍有不慎,代价就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