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躲避着眼前授业的恩师,“我我我也不知道。但你变成这样,我怎可再认你为师?从小到大,你总是教导我要杀尽天下的妖魔,这种想法在我心中根深蒂固,所以我也恨透了天下妖魔,恨不得将翠屏山和文史门消灭的干干净净,但没想到你你本身也是妖,你口口声声让我灭妖,自已却成了妖,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的语气充满了惶惑与无奈,还隐隐的有一丝质问,他鼓足勇气说完这几句话后,便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华唐,但眼角的余光仍是盯着华唐,似乎生怕华唐突然对他发动袭击。
华唐万没想到如山不仅怀疑他,还产生了二心。他也曾无数次想到如果他的身份被拆穿后的后果,他知道万一事发,他所看重的蓬莱,以及一心维护的师弟和徒弟都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他敬重,但他想着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这些人也许一时无法接受,但不会想邪派那样绝情,多少还会顾及一下他一些,哪知今日这些人不仅不会顾及他的感受,反而还要兵戎相见,完全将他看成了敌人。他扫过众人的剑,每柄剑都银光闪闪,似乎他再向前走一步,他们的长剑就要刺过来和他拼命,他心中悲痛气愤,突然抬起头对天长啸不止。
啸声震耳欲聋,众人都以为他要发疯了,赶忙把长剑护在自己周围。
良久,华唐的啸声才停歇,他冷冷的注视着蓬莱人,丝毫没有了同门情感,声音冷冷的,似从冰窖里传来,“我自己是妖,但却恨透了妖,我想做人,但你们这些人肯定不会再给我这个机会,你们居然如此防备我,想必以后也会想杀我,我又何必再维护你们,今日干脆就让你们这些人一起归西,我维护了你们这么多年,也该是你们回报的时候了。蓬莱我也不要了!”
他长臂一伸就去抓无情,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去抢夺渡新横在胸前的长天剑。
璃落拉住无情,一个后纵,跳到蓬莱队伍的后面。
渡新眼见华唐来抢他的长天剑,不知为何,长剑竟不由自主的刺向了华唐的手腕,华唐见他还手,更是对他死了心,他一招失手,突然抬手拍向旁边道士的头顶,可怜那道士哼都没哼,身子一软,迸裂而死。
璃落在后面看到自己的计策成功,华唐果然和蓬莱道人打了起来,心中大喜,悄声对无情道:“他们两边都不是好人,让他们先打一会儿,耗费华唐的真气,待会儿我们再出去捡个便宜。”
无情点点头,但见华唐一脸悲愤失望之色,她的心中突然觉得华唐很可怜,他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割舍了许多东西,又处处想致心爱的人于死地,但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他想杀的人没杀了,一心想维护的蓬莱道人却和他反目成仇,不知他此刻的有没有一丝的后悔,心中又是什么滋味?
渡新见华唐不由分说就将一个昔日的弟子打死,不由生了怒气,他本来还想顾及昔日的情义不想下杀手,但华唐却疯狂的将怒气撒在这些无辜的道士身上,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此时他做为蓬莱最高的首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道士死在华唐手下。他不再客气,长天剑挥开,一剑一剑的刺向华唐。别的道士见华唐厉害,纷纷后退,让出一片空地来。
渡新刚才见无情与华唐相斗时,他的心中虽然震惊,却也仔细地观察了,华唐身大力沉,硬拼肯定打不过,而且此时二人已交过几招,他发现华唐身上有毛覆盖处似乎也不怕兵器的刺伤。渡新一生痴迷修炼,多次闭关提升修为,法力不容小觑,他想若要取胜,只有用剑刺向华唐的眼睛耳朵等毛少柔软的部位才有可能击退他,所以渡新围着华唐转来转去,专刺他脸上的部位。
华唐因为蓬莱众人与他为敌,心情激愤不能自已,打斗最忌讳心浮气躁,他心情难以平静,动作已不再像刚才那样敏捷,但他平常就阴险狡诈,此时见渡新总是刺向他的面部,知道他忌惮自己身上其他地方。但他毕竟和渡新相交数年,虽然道法不如渡新,但他熟悉蓬莱的招数,如今他不再顾及妖身,招数大变,威力大增,渡新却还是蓬莱招数,因此他的心中并不在意。
二人又打了一会儿,渡新根本无法取胜,每次他一刺向华唐的脸,华唐就会伸手却夺他的长天剑,他知道华唐力大无穷,不敢将长天剑与华唐的肉掌相交,只得将剑上下翻飞,躲开他的肉掌,但心中不由慢慢急躁起来。他又想把长天剑伸长,但他的周围全是道士,若长天剑变长,自己只能后退,又担心到时华唐会杀死更多的道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