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他还是又救了她,替她挡箭,险些失了性命,她也曾想过,若是他死了,她也便随她去了,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若是连这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是她的内心狭隘了,她怎么能如此想他。
她真是狼心狗肺,她一直都很自私,她封闭自己内心,不让任何人进入,对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她永远都只看着别人做了什么。
她不能忍受背叛,可是她又做了什么,一昧的索取,而从不付出,理所当然的享受别人的爱,真是残忍,她才是正真无情的那一个。
她忽然想通了,她要去哈洱撒,再见到他的时候,她会像正常人一样,而不是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去,她会丢掉残破的身体,健健康康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算只有两成的机会她也要试一试!
“我要去哈洱撒。”周敏岚坚定道。
慕容皓亦听见她的话,豁然一笑,仿佛整个阴暗毫无生机的房间开满了绚烂美艳的花朵。
不知道是她的豁然开朗,还是慕容皓亦四处搜罗回来的奇药,虽然她的身体并没有好转,可也没有越来越糟糕,这并不是一个坏消息。
他们已经行驶了许久,马车赶得很快,歇息的时间也很短暂,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余的时候,便没有停歇过。
像小玉一样的侍女们,脸色都是一样的疲惫,整个队伍都散发着一种怠倦的萎靡气息,可是他们依然在坚持着,他们只是下人,卑微的存在,没有资格抱怨。
一路上,周敏岚大多数的时间是陷入沉睡中的,并没有太多感受到路途的艰辛。
慕容皓亦俊毅的面庞也有一丝的疲惫,他揉了揉眉头,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过了几个时辰,他的眉眼间紧紧锁住的眉头才渐渐舒缓开来。
他们已经到了哈洱撒境内,缓缓入了城内,进入了人群集结流动的集市,来来往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并没有对慕容皓亦的商队有太多的关注,因为在哈洱撒每天都会有好几支这样的商队,不足为奇。
哈洱撒这里有一个慕容皓亦的别庄,他曾经在这里做过生意,为了方便所以买了下来,许久没有回来过了,记忆中的样子也变得模糊了。
宽阔雅致,修剪整齐的花木草丛,弥漫着一股青草淡香的问道,池塘里的荷叶褶皱零落的铺在水面上,零星之中看到了细小的花骨朵,像是睡着了一般,更像是在为等待绽放而养精蓄锐。
慕容皓亦站在池塘边处,过了许久,长封老人慢吞吞的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表面看似无害的慕容皓亦。
“怎么样了?”慕容皓亦问道。
长封思虑半晌,咬咬牙终于说道,“很棘手!”
慕容皓亦转过身来,脸色不善,吓得长封心中一跳,“有……有点麻烦,倒也不是不治之症。”
慕容皓亦的脸色终于舒缓些了,长封侥幸的长舒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屋里的那个人居然是敏贵妃,想当初他差点就把她做成药人了,当时南魏的皇帝把她救走的时候,他还心疼的好一阵子。
今天居然会在这里再见到她,不过现在他真没胆子对她有那样的想法了,他现在可要竭尽全力的把她就活,否则那个男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他的师父,一个就是慕容皓亦。
他曾经是师父北疆出了名的巫医,而他是师傅座下最有造诣的徒弟,他曾经痴迷于制毒,害死了不少人,被逐出师门,并且被他四处追杀,他那个时候狼狈逃窜,落魄至极。
为了躲避追捕,他曾经挟持过慕容皓亦一家作人质,他只不过是随便拉了一个人,而且他们那时候跟乞丐没什么区别,他当时只不过为了逃命,所以让他们吃了些苦头。
可谁知道,十多年过去之后,那个小男孩竟然都长成了大人,还变成了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并把他折磨得够惨,他好不容易逃了去,可谁知就在今日被他找到。
他以为他是要结果了他,没想到他是要他来给一个人治病。
可是他看了那病人之后,只觉得心如死灰,这病是他见过最棘手的,纵然他的医术在高明,也没有把握能够医治,能够治这这病的人,或许就只有他的师父。
可他又不能去找他们的师父,除非他不要命了!
慕容皓亦看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冷声道,“到底能不能治?”
长封吓得结结巴巴,“能……能,不……不过还差一味药材。”
“什么药?”
“血蛊蟾!”
血蛊蟾本就不好养,成功率极低,就连他从来就没有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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