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把敏岚姐姐交给你了。”
沈思柔也作苦笑道,“原来,我竟然被赫秀如此嫌弃。”
她知道,赫秀没有嫌弃她,只是这么着急就要把她赶给公玉言倾,这让她很尴尬呀。
赫秀笑着看了他们一眼,便策马而去了,只剩下她和公玉言倾两人。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过去,公玉言倾牵着马,和沈思柔并排悠然在草原上行走,过了许久沈思柔才开口说道,“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公玉言倾淡然的嗯了一声,看不出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沈思柔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怎么,但也没说话,空气顿时尴尬起来。
过了许久,公玉言倾仿佛是妥协了,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思柔不知他怎么了,很反常,想要推开他问问怎么回事。
“别动!就一会儿。”
沈思柔把手放在他的背上,不忍心推开。
他就像个孩子,赖在她的身上,沈思柔笑道,“怎么了?”
公玉言倾低声道,“明天我们去城里玩好不好?”
“怎么突然要去城里?发生什么事了?”
不正常,很不正常。
公玉言倾温柔道,“没什么,只是从来都没有和你去玩过一次。”
见沈思柔又要追问,又道,“就当是陪我,这点小小请求都不满足我吗?”
沈思柔无奈,这样的孩子气,她很没辙,其实不管他要求什么,她都是不忍拒绝的。
“好!”
两人漫步在夕阳之下,静静的走着。
“赫秀父亲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
公玉言倾问道,“你想帮他吗?”
“嗯!”
赫秀一家帮了她,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有难,而袖手旁观。
“你知道为什么达洛的首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不知道。”
“其实有很多地方和达洛的情况相同,那颜太心善,不忍心让他的百姓的承担这份痛苦,所以才自己扛着,没有谁原意把自己辛苦得来的收成全都给可汗,那颜也做不到用手段逼他们,就算你这次帮了他,那下次呢,又能帮得了他们吗。”
“这么说,那可汗没有错?错的是那颜?”
沈思柔有些郁闷,虽说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一个外人的确不好插手,但是他们现在住别人的吃别人的,
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于心不忍。
“那颜没有错,保护自己的子民才是一代首领该做的事,他没有错,若是他真的这样做了,那他的百姓日子会很不好过,从责任上来,他做的很对。”
说完叹道,“可汗老了,难免会做些荒唐事。”
公玉言倾看着沈思柔憋闷的脸,打趣道,“思柔如此善良,该叫我怎么办,若是我不帮,反而是我的罪过了。”
“你原意帮忙吗?”
“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要从根源上解决,只有改变可汗的决策,减少贡品的数量,不过……”
公玉言倾置疑道,“一代可汗的决策是容易改变的吗?”
唉,沈思柔听了叹了口气,国本之事太过复杂,这是每代国君都要经历的潮起潮落,“可汗的确老了!”
……
次日之后,本是约好了与公玉言倾去漠都城里。
赫秀欢快的跑到沈思柔的帐篷中,“敏岚姐姐,你整理好没,要出发喽!”
她欢脱的就像个小兔子,这次赫秀是作为他们两人的向导,土生土长的北疆人,在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了,而她似乎也很乐意。
“好了。”
随着沈思柔话一落,她款款出了帐篷,公玉言倾站在门外,含笑的望着她,依旧一身白衣胜雪。
漠都城依旧很热闹,没有一点的变化,烈日当空,竟不觉得有一点炎热,和中原集市很不一样,中原的集市一般都是错落有致的青瓦阁楼,而漠都多是用的黏土堆砌而成,远远都是一片泥土的颜色,俨然是一座土城。
没有中原的典雅,却有难得的恢弘壮观,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姑娘们把头发扎成小辫子,干净爽朗,绣着复杂花纹的裙子随着身躯四处摆动,裙摆一转,开出的花朵的形状,好看极了。
沈思柔走到了一个卖小玩具的摊子,上面罗列着各种有趣好玩的小东西,由编草编织而成的各种小动物,她笑着拿起了一只小兔子,细细端量,又轻蹙着眉头似乎不太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