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住宅,凤舞还未来得及将满腹狐疑掏出,凤九霄就急急招来管家和家仆,先是吩咐家仆收拾行装,而后未打招呼就带着管家形色匆匆地出了院门,剩下凤舞一脸蒙逼地站在风中兀自凌乱。
“唉……”她望天兴叹,有种说不出被忽视的怅然若失,揉着越发昏沉的脑袋,一步三晃地向房间挪去,嘴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算了,还是回房补个眠吧……”
月上柳梢头,凤宅外厅灯火通明,老管家低眉顺目地立在大厅中间,依照自家公子的交代,一五一十将公子临行所言转述于上座男子,“我家公子交代,如若有贵客登门照访,有一句话要老奴代为传达。”
他顿了一顿,“清风欲东去,何必张网留。”
烛火摇曳,上座的男子低垂着面容,明晦间瞧不清他真实的表情,气氛忽然冷滞,他沉默了半晌,才似怅然般长叹一声,转动轮椅缓缓而出……
马车乘着月色在山路上疾驰,两侧高低起伏的峦山如蛰伏的野兽般隐在银色纱幔下蓄势待发。
“可是地震了?”凤舞朦胧中感觉周身都跟着颤动,本能地攀紧了轻揽自己的男子,蠕动着嘴唇喃喃呓语,“快逃,快……”后面的话语消弥于轻酣。凤九霄一头雾水地坐起,待双眸适应了夜色,盯着怀里酣睡依旧的女子,半晌反应过来,一时哭笑不得。无奈摇头轻笑,细细掖好她肩头滑落的裘毯,复将手臂又收紧了些许,任凭怀里的女子磨蹭着脑袋,找寻最舒适的位置,眼底星光璀璨如星河般,是承载不下的温柔。
一时了无睡意,他缓缓调整好坐姿,空出手来轻撩起窗帘,月光透过缝隙薄雾般飘了进来,洒在他的脸上却平添了几分冷意,“本公子倒是高估了你,莺歌……”
翌日,凤九霄倒是毫无隐瞒,未等凤舞找着机会套问,便一五一十将前一天未来得及解释的行踪和盘托出。
凤舞听后,沉默半晌,心底终究有些愧疚,“这样子对容元,是不是太过无情无义,毕竟他与赫莲衣的情谊,你我知之甚少,莫不会太……”
凤九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目光冷冷射了过来,颇有些咬牙切齿,“无情无义?那你来说说我要如何对待一个觊觎我的女人的人?”他咄咄逼近,恨不得撕开她的小脑瓜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或者,我应该拱手相让,圆他一番娥皇女英?”
“你!你!你!”凤舞不禁咋舌,竟无言以对,甘拜下风,为今之计先稳住醋坛子不要翻个底朝天,于是她整个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磨磨蹭蹭拉起他的手,“我错了……”
“何错之有啊?”凤九霄并不打算就此揭过,顺势把玩着指间柔荑,甚是享受某人谄媚讨好的眉眼,轻挑眉眼,懒懒应道,“不妨说说。”
“……”凤舞暗暗咬碎了一口贝齿,她忽闪着睫毛定定望着对方,心头转念一动,忽然手捂胸口表情痛苦,“好疼……”
“可是心口又疼了?”凤九霄脸色煞白,慌乱中将袖筒里的物件一股脑的全掏了摊在桌几上,青花瓷瓶滚了几滚落入柔软的地毯中,他急忙捡起,将瓶子倒了个底朝天,里面孤零零的一粒药丸,晃了几晃最终落进他的手中,“快把它服下!”他捏着药丸递向凤舞的嘴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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