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
查看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书籍,发表了的图片、衣服和平时买的一些修车工具。
收拾来放进一个背包里,作为远行的家当。
将阿爸给的钱一张一张地分夹进书和日记本的内页里。
用胶水沾好书页四周,便于防备小偷。
然后将余下来的所有东西,捆好送到汉晨家。
汉晨早已等我吃饭,等得不耐烦了。
见我进屋来,就生气:“这么晚才来,做啥去了?”
我强装笑脸:“收拾那边的住处,与王老师摆出门的事,别生气,我这不就来了吗?”
汉晨帮着我放了东西说:“过去你要三个人才将这些东西搬得走,今晚却一个人就搬回来,是不是明天就要上路,喜昏了头?”
“对,我就是每到喜昏头的时候,力气就非常大。”
汉晨跑进屋里将饭菜端出来摆好,让我吃。
“阿乌胡妈走了后,反而觉得这屋里冷清清。加油吃,不然剩下来的鸡肉我就吃不下去了。”
“有天仁在你身边,不一样好吗?你和左右几名妇女邻居不一样有说有笑吗?”
“她们几个毕竟比不上自家亲人,这回你离开了边城,就只有我和天仁两人,心里怪不舒服。”
“别这么想,我走了还有阿爸阿妈,一切都跟过去一样。”
汉晨撕了一块鸡腿,夹放在我的碗里说:“你命真好!阿姐已经跟不上你了,希望将来做起了大事,拉我和清泉一把。”
我有苦难言,找不出回答的话。
汉晨又说:“去了长春一定要给我写信,也给汉收写一封信,鼓励一下他。家里就只有你们两个是出息最大的人。”
我冷冷地说:“我不算,四弟他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中考,恐怕我骑车到了长春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中专的录取通知书。到时,还盼着他给我报喜!”
汉晨伤感着说:“但愿如此,不过,他老是经不起大考,还是怕他败下来,好在你减轻了家里对升学的愿望,大家压力小了一些,他也可以放心地去考。”
我心里阵阵疼痛,只好说:“可以这么想,但千万别这么信,虽然开了先河,却是一种不太地道的先河!”
汉晨又不高兴了说:“没什么地道不地道之分,反正是大学,就是要比别的学生强,而且你学的是专业舞蹈,将来出大名,那才是地道的文化!”
吃完饭,我对汉晨说:“书信还是由你帮我代收,朋友来找我,就说我去了岷山。读书的事,还是请你别讲出去为好!今晚我还是要回林业局去住。”
汉晨忙问:“铺盖都抱过来了,去林业局睡什么?”
我又撒谎:“还要去王老师那边,估计这一夜是睡不成了。”
“算了,就在这儿睡你原来的床,明天就要上路,就安心地睡上一个好觉吧!”
我没听汉晨的多次劝说,走进屋里面,亲吻了一下睡着的天仁。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钻进了黑夜。
汉晨站在门口,张望了一阵子,总感到我心事重重。
好像有一股难言的苦楚不愿讲出来似的,与平时大不一样。
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也就只好认命地回到屋里收拾碗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