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照例拿出函授题来做,全是些填空题和选择题。
等做完之后,就给赵奔写了一封表示感谢和怀疑的信。
……
第二天,去邮局寄交稿和给赵奔的复信。
刚回学校,就被邓凡高叫住:“今天放学就陪我去学画。”
“这么快?什么画具都没有,行吗?”
邓凡高说:“全部用我的,不必花钱去买。”
“哇,好呢,如果学画考上了大学,一定把你供在神台上敬香。”
“不要见艺忘情就是了。”
“这?什么意思?”
“我,爱你。”
邓凡高的脸,一下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凡起很高。
转身——跑了。
我呆如木鸡,以为自己听走了耳。
等回过神来时,邓凡高已经跑进了教学楼。
“这到底是?爱情?还是……”
我慢慢地起步,去爬边城中学特有的石梯,这石梯是进教学楼的台梯。
心头兴奋,对着石梯一级一级细数。
等数到九十级的时候,顾潮和鲁佳艺从后面赶来。
“喂,艳子,昨天没醉倒?”
我神秘地说:“有的是酒量,过去没让你们知道,说不喝是装。”
顾潮说:“一个晚上都像在坐飞机。”
鲁佳艺不屑地说:“干脆说你一晚上像在坐子弹还好点,不像话,飞机是个什么样子,见过吗?就开始比喻起来了!”
顾潮听了心里极不顺,假装问:“你是谁?你不会想象,怎么跳出舞来?”
鲁佳艺反讥说:“哦!原来你的想象已经想到天上去了,还以为昨晚赤着脚跑到成都双流机场,去想象那些摆在地上的飞机。”
“不让我往天上想,是要跟你一样,一个劲地往地狱里钻?”
“不敢,你父亲的独种子,万一真的有一天想进了地狱,你父亲不把我抓回去供养、顶班才怪。”
我笑说:“你们都没有辩出实质,上天堂下地狱都是一个字——死。所以,关于‘活’的话题与‘死’的话题,一定要分清四时八节。”
我正说着,忽然看见自己的教室旁边站着二流子学生和两个不认识的新街娃。
忙对顾潮说:“你看,昨天和我打架的长头发,喊了两个帮手在那儿。看来,我天要真打。”
顾潮抬眼一看:“这样的三个人,还用得着劳驾你?交给我和鲁小妹就行了。”
顾潮对鲁佳艺一打手势“上”。
一男一女,两人没等我阻止,就噔噔噔地跑过去,我跟着跑。
顾潮一把抓住二流子学生来问:“是你?昨天跟我阿姐打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