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座位上听了数学老师有意针对自己讲的一番话,有点糊涂。
心想:“看了这么多的中文书籍,怎么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写有三角几何、代数、函数方程式呢?方老师会不会说谎?”
课间操时间,我忙去找到张惋问:“数学成绩怎样?”
张惋回答说:“好!每次都是考第一或第二名,怎么,有事要我帮忙?”
我低下头说:“只是问一问,没事。”
张惋笑着:“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有话要讲,就别瞒吧!讲出来听一听?”
我犹豫了一阵子问:“觉得不学好数学,能不能学好艺术类的知识?”
“这个就不太清楚,各门功课都学起带劲,为的是升学,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我想学好理科对文科一定有帮助,学好文科对理科也一定有帮助。”
“你这话等于没说,谁都知道。我是说,要学好艺术类的,是不是非要学好理科?”
张惋摇了摇头说:“我看不一定吧!”
我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只好埋在心头。
下午放学,又找王二菲子问:“您觉得学好数学对艺术有用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来问我?初中生都能回答你!”
“我真没弄清楚,今天数学老师教训了我一顿,才来问您。”
王二菲子说:“有一句名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你应该知道吧?学好了数学对艺术是非常有帮助的,数理化增强一个人的思维应变能力,是提高一个人推敲才能的最佳学科。比如立体几何,就充分要求所学的人,必须学会观察一件什么都不是的物体,并要算出它的一系列数据,这就像文章里的联想一样。比如解方程式,必须经过无数次的假设才能解出来。而且,每当解出一道方程式难题,你就会感到无比的兴奋,像吃了什么渴望许久的食品,或是大病好完后的轻松心境。它就像妇女生孩子一样,一旦孩子平安生下来,所有的眼泪都是为她自己的喜悦而流,这跟我们的舞蹈在百般难开头时,经过许多次的训练才找到自己应该怎么跳时一样兴奋。”
“我的理科成绩特别差,是不是无法跳?”
“话又不能这么说,学不好理科知识,并不等于跳不好舞,只不过要走些弯弯路。不过,只要你认真地去学,同样能达到艺术的最高点。这类例子在我们国家几千年的历史里,已经大有人在,不必为非要去学好理科而放不下心。当然,有学理科的机会,就不应该放过,多学知识,不是坏事。”
“您考大学,数学考得好吗?”
王二菲子又笑了一下说:“当时的数学成绩,只考了五十六分,而其他课程门门上了九十,政治还差点考满分。我最大的希望是读社科系,却鬼使神差地学了编剧。”
这时我想起王二菲子已经很久没有回答一个现实的问题,便问:“您不是说,我挣钱有办法吗?能不能讲一下。”
“我都差点忘了,现在还有多少本钱?”
“一分钱都没有。”
“这就不好办,只要你有一百元钱,就可以每周挣十五元钱的生活费,我又没多的钱借给你。”
“挣什么钱?本钱我另想办法。”
“我们公司在搞收购啤酒和香槟瓶子,我是送酒的人,对客户熟悉。你每周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以我的名义去客户店收购回来交给公司,就说是帮我王二菲子收的。一般情况下,客户那儿收成一角二三,交到公司来可买一角七,只要一天时间能收到三百个以上的酒瓶,一周的生活费就大有保障,其他不是内部职工买来的酒瓶,最多只能卖到一角六。”
我喜不自禁:“一定每周都去收购,但是,没有架架车,咋办?”
“这个放心,只要说是帮我王二菲子收,在公司都能借到架架车。另外,将一百元钱收购完,一天多跑几个来回,不就能买回三百多个酒瓶了吗?”
我谢过了王二菲子后,像是捡了金元宝。
跑到林业局张惋家跟张惋借了二十元钱,又跑去区公所邵坚强家里借了二十元。
最后分别在顾潮、鲁佳艺、阮蕊的手里借到二十元钱,满一百元钱整数,便开始了每周挣钱的历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