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她定定的看着孙丹漱:“想必孙小姐也喜欢这句诗!素酒不敢违背古来之训,但是,能争取的素酒绝对不会放弃,相信孙小姐也能理解我,对吗?”
这句话仿佛说到孙丹漱心里去了,孙丹漱母亲早亡,父亲溺爱,自幼无人管教,性子便极野,一些女则,女训后来才读的,但是她的心已经野了,读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由于父亲,姐姐的溺爱,她性子便越发的嚣张,只要想要的东西就没有要不到的,所以,她便一心想找一个自己喜爱的人嫁了。
“好,明日带你见我兄长。”孙丹漱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素酒一眼,带人转身走了。
说起孙丹漱的兄长孙浩文,素酒不知道也是极为正常的,孙浩文是早产儿,天生体弱多病,娇养着长大,孙家人一点冷热都不让他接触,可谓如珠如宝。孙浩文出不了门,便成日在家中便读书习字,也算是才名远播。
孙浩文对各类书籍均有涉猎,他虽然体弱,但是最向往的是那种男人气概的豪情壮志,能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豪放不羁的情怀,现实限制了他的身体,却没能限制他的思绪。
终于有一次孙浩文瞒了自己的家人偷偷去酒坊喝酒,去的正是逍遥酒坊,他便见着了素酒,自此,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派人打听了素酒的事,知道了她的境况后,十分怜惜,便想他父亲提出娶亲一事,奈何他父亲看不起素酒的身份,便不肯同意,孙浩文再怎么劝说,他父亲都不同意,他便走了极端路线,开始放纵自己,去一些声乐场所,可惜当时居然出了意外,将腿摔断了,他的父亲无可奈何之下便同意了此事。
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不曾想,素酒居然拒绝了亲事,这是孙浩文没有想到的,他为此大病一场。孙丹漱自幼与孙浩文关系般极好,孙丹漱没有母亲,父亲虽然溺爱她,但是并没有时常陪着她,可以说,孙浩文几乎是陪着孙丹漱长大的。所以孙丹漱知道了此事,便立刻去找素酒算账,也有了后来的砸酒坊之事。
素酒见孙丹漱走了,长吐出一口气,还好虚惊一场。宋玉卿从旁边的竹林后面走出来,说道:“素姑娘明日当真要去见姓孙的公子?”声音停在耳朵里怪怪的。
素酒没好气道:“你这么想我去见那姓孙的?”说完,转身准备回房,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哪里的一朵烂桃花!徒惹人心烦!”
宋玉卿闻言身子一僵,抬头看着素酒窈窕的背影,目光迷离,片刻便恢复了清明,凤眼幽深暗沉,直直的看着前方。
回了房间,素酒便换了一身轻薄的睡衣,往床上一躺,准备休息一会,前面的事,张保自然会安排好,再不济还有宋玉卿。刚闭上眼睛,素酒就不自觉的想起了叶景凌,叶氏乃大夏皇姓,素酒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没放在心上,没往深处想罢了,记得前些时候叶景凌边说他家里人给她安排人,这所谓的家里人自然就是宫里的,自古皇命难为。
素酒叹了一口气,她该相信他的。
叶氏景凌,但愿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