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卧榻休息了七日,洛紫的伤才算基本痊愈,身体里的毒素不但被清除殆尽,就连被暗器划破的地方也已长出了新生的皮肤,又听了冷夙的话,日日涂抹一种珍奇的膏药,才没有留下丑陋的疤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接连发生了三件大事,立时不胫而走,传遍街头巷陌。
昌王攻下天门关驻守边境线,左护法因冀天放失踪而被押入暗牢,偃月国尹都尉大
败左护法不日迎娶风吟。
即便冷夙再怎么千方百计隐瞒,但那样的事,毕竟关乎江山社稷,洛紫岂会不知?
偌大的红袖斋。
洗漱完毕后,洛紫坐在铜镜前,注视镜中陌生的自己,她已记不清上一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了。
紫荆宫,大概是在紫荆宫……那座宫殿里作为替身的主人,如今是否安好?
萧景渊,一定想不到她被藏在这个地方罢?
否则,四周,怎会如此的安静?
静得她,快要窒息!
陌羽,你不惜一切,换得我今日的安宁,可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为阶下囚?
你究竟……究竟凭什么,敢那样孤注一掷?
手指顺着鼻、唇,一寸一寸抚过,大病一场后,镜中的女子,双眸黯淡无神,面容憔悴疲倦,青丝垂落额前,仿佛失却了灵魂。
那女子,还是从前清傲,高贵的七公主么?
她忽地扬手,把面前的铜镜啪地打落,手边的盒子跟着翻倒,里面的薄粉洒了一地!
那些薄粉,冷夙说,是世间难寻的易容膏!
正是靠着他精湛的易容术,她才得以在流觞影苟活至今!
那一夜,她先是酩酊大醉,后来又疯了一样地跳舞,直跳得伤口裂开,再一次昏死过去。
昏迷了两日,醒来后,她穿戴整齐,告诉冷夙,她要回紫荆宫。
冷夙没有拦她,只在身后静静地道:“殿下,我有话要说,倘若我说完,你仍要回,我便不再阻拦。”
她亦冷静地道:“好,你说。”
“殿下有没有想过……你此番举动,将置紫荆宫里的三殿下于何地?你……又将置陌羽,置我于何地?”
彼时,红袖斋,轻纱曼舞,风铃摇响。
冷夙坦言了所有的事。
芙白与陆紫禾从药楼逃走,并未出宫,而是双双潜伏进了紫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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