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涛玛斯

看看，他就说嘛，任谁都会为这消息震惊的。

    殊不知是格雷森深知老皮克得不到满意反馈就会抓着人不放的脾性，见他看过来立刻从眉头紧锁变成目瞪口呆，完美地配合了对方的演出。

    “竟然是这样吗？这也太令人称奇了！啊，你看看，不知不觉都聊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巡逻，该走了。谢谢你！老皮克！”

    格雷森敷衍地感叹两句，眼看着皮克又要开始滔滔不绝，立马找了个借口跑路。

    老皮克的消息是挺灵通，就是这个话痨劲儿让人受不了。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格雷森熟练地巡查了他负责的片区，调解了一起宠物打架引发的主人斗殴；抓了一个偷汉堡的小偷；拦下了一辆严重超载的摩托车。带着所有人做完笔录，该罚的罚，该训的训。一切搞完就差不多到下班的时间了。

    疲惫地伸了个懒腰，今天的格雷森警官也很好的处理完一切！

    放松下来的格雷森美美地喝着咖啡，听同事们谈论着八卦，然后他发现，就连同事们也都在讨论那个涛玛斯协会和海洋信使。

    “欸？真的吗？”

    “是真的！我去见了那位海洋信使。上帝，我感觉自己被宽恕了。我的一切烦恼和恶意，都被包容。哦，我没有背叛信仰的意思。但是，真的，如果你们也见到信使大人，你们也会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太玄乎了吧。最近总是能听到那位海洋信使到底有多神奇。诶！你们说，她会不会是变种人？”

    “别乱说话！涛玛斯协会现在很受人尊敬的。他们都说，那位信使是海洋派来，宽恕布鲁德海文人的罪恶的。”

    “哈！可笑。要是真的是海洋的使者，那他做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淹没布鲁德海文，然后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布鲁德海文靠什么才诞生的，会有人不知道吗？”

    “嘘——小点声，警长来了。”

    窸窸窣窣一阵骚动，大家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警长进来，趁着还没下班说了些接下来几天的一些安排，然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离开。

    格雷森笑着和负责晚班的同事告别，一路上和认识的人一一打着招呼。回到家里，他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涛玛斯协会……海洋信使……突然崛起……突然乐观的市民……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小警察格雷森不可以去直接调查这一切。但是夜翼可以。

    是的。理查德·约翰·格雷森，又叫迪克·格雷森，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曾经的罗宾，现在的夜翼。

    因为跟老父亲闹掰了而离家出走，孤身一人来到布鲁德海文打算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白天是一个看起来和善可亲英俊潇洒的普通小警察，夜里就是翱翔于夜空的大蓝鸟夜翼。

    最近布鲁德海文的黑帮和混混们都被他收拾过，变得老实了不少。正好可以腾出手来调查一下这个神秘的涛玛斯协会。

    已知的消息太少了，还需要更深入的调查。

    迪克·格雷森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耳机里连着蝙蝠家的频道。

    “怎么样，老蝙蝠。我早就说过，你那可笑的不杀主义救不了哥谭。你看那些家伙们被你关了一次又一次，还不是不知悔改。哥谭的黑帮混混们也从来不会收手。但是阿卡姆被人血洗了之后，他们老实了多少。”

    “哼哼～或许我早就该这么做了。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最近着实是清闲，连出来抢劫的小混混都见不到几个。”

    红头罩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一如既往地对着蝙蝠侠的坚持冷嘲热讽。但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因为有人血洗了阿卡姆，而成效确实是令人瞩目的。

    蝙蝠侠抿着唇，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被杰森认同。但是这里是哥谭，他是哥谭的骑士，要遵守着哥谭的正义。

    “闭上你的臭嘴，红桶！再让我听到你对父亲不敬，我会打断你的骨头！”

    达米安暴躁的威胁并没有让杰森害怕，他甚至嗤笑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

    “好吧好吧，就你最听话。蝙蝠的好宝宝。老蝙蝠又不是死了，回回都需要你来替他发言。”

    眼看着争吵又要爆发，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出面，三言两语地压下了这场兄弟们之间的日常斗嘴，然后开始了他的固定节目。

    “马上就是礼拜天了。我想应该是一个一家人团聚的好日子。迪克少爷应该有空能回来吧？”

    听到老管家的点名，迪克这才从满屏密密麻麻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手指揉捏着山根，想了一下自己这个礼拜天确实没什么事，于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提姆少爷呢？”

    “阿福，我有很多……”

    “我想只是一顿饭的时间，耽误不了什么，不是吗？”

    可是目前堆积的工作已经多到能让我熬昏过去了。

    默默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提姆很勉强地扯出笑容，顺着老管家的话回答。

    “当然，工作哪有阿福做的饭重要。”

    对于提姆的识时务赞许地点点头，阿尔弗雷德直接忽略了布鲁斯和达米安的资料，向着家里目前在外最难搞的孩子发问。

    “家庭成员们都同意参加这次的家、庭、聚、餐，我想杰森少爷肯定不会让这个本来很圆满的聚会留下遗憾的对吗？尤其是在哥谭现在很安定的情况下。”

    那一字一顿的重音着实让蝙蝠家的几人心头发颤。毕竟就算是无所不能的蝙蝠侠，也要为老管家的愿望让步。更何况他拿着杰森刚刚说的话来堵他的嘴。

    “……”

    “知道了。”

    没有直接回答，但是阿尔弗雷德知道杰森这是答应了，于是他满意极了，心头开始盘算着要准备什么餐品。

    通讯频道陷入一阵沉默，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对了……”

    迪克在网上搜索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却没有任何有关涛玛斯协会的有效信息。

    能在网上查到的只有这个协会是一个海洋文化研究组织，也是一个海洋文化爱好者的交流平台。

    没有任何跟海洋信使、安抚、救赎有关的信息。

    “算了，没什么。”

    想着自己目前只是一点初步的怀疑，还没有查到任何有效的信息，迪克决定还是不打扰家里人了。

    “夜翼。”

    蝙蝠侠沙哑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迪克应了一声。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及时向蝙蝠洞求援。”

    迪克真的讨厌死了布鲁斯这张该死的嘴。

    为什么对着外面的人那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和不要钱一样。对着家里人却连一句关心都说的如此别扭。

    身为蝙蝠家除了老管家最会打直球的人，迪克只觉得为了维护这个家，他付出了太多。

    “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布鲁斯。”

    没有称呼代号，这句话不是对蝙蝠侠说的，而是某个不靠谱的父亲。

    看戏的杰森笑了，不出意外的又演变成了争吵。

    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在家拿着手帕轻点眼角。

    真是太好了。他们兄弟几人的感情真好。今天也是为家庭和谐(大雾)而感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