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理肖芳芳,他目光在沈继兴的脸上已经得到了答案。
“哦,那是我们不该高攀你对吧。那便各走各路就是,以我们的关系连割袍绝交都省了,反正本来也不熟。
不过想切磋找我就是,何必欺负人家女孩子,你是长老的外孙确实可以随便欺负人,但是总得要点脸吧,你不要脸长辈还要脸对不对?”
虽然嘴上说绝交,可宋暮阳依旧像训小孩似的教训着沈继兴。
他根本就懒得问交手的原因,沈继兴这小屁孩自己可从来不欠他什么,反而在自己最需要帮忙的时候是沈雪鸢毫不犹豫地帮自己。
他可是帮亲不帮理的人。
“少废话了!你不是很历害吗,那就不用等到三天后考核,现在拿出本事,我们比比,看看你的小成剑法是不是也是样子货。”
沈继兴说着便一剑直刺过来。
宋暮阳神情轻松,一手执剑前伸,居然就把剑停在那里。
大伙都有点莫明其妙,这剑离着沈继兴手臂还有两尺远,而对方手上的剑马上就要砍在他身上了。
那贯注真元的一剑,跟一根铁条相仿,要是砍实了也够人喝一壶。
就在这一剑将要及体的时候,宋暮阳手臂不动,脚步一错,身子朝左移了半步。
接着沈继兴被他这一动带着变招,就像中邪一般把身子朝宋暮阳一直停在那的剑尖凑了过去。
‘噗’的一声轻响,接着沈继兴发出一声闷哼。
一招就输了,还是自己撞上去的!他脸色通红,两眼更红。
又是一剑朝宋暮阳攻去,宋暮阳仍是手臂不动,只凭脚步移动,应对。
而沈继兴,只觉得他就像掉进了一个插满竹签的陷井里,不管怎么动都有一把削尖的竹签在那里等着。
这种郁闷的感觉简直就无法以语言形容。
“当个孙子,还是外孙,也不知你狂个什么劲。这剑法让你练的……啧啧,三脚猫说的就是你。”
宋暮阳这会儿突然想通了前因后果,对方绝对不傻,本来就是故意找碴,想借机会进阶小成。
为此,连欺负沈雪鸢这种下作手段也用上了,想不到这小子居然做事这么不择手段。
他索性全然不给沈继兴喂招,让对方目的无法得惩的同时,还不时像逗猴似的戏耍对方,嘴上也不闲着。
刻薄的话语层出不穷,沈雪鸢在旁边听得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沈继兴自然也明白自己的用心被宋暮阳识破了,可是被对方这样戏耍,让他大失颜面。身边别人幸灾乐祸的笑声,更加让他怒气上脑,有点不顾一切起来。
不论在外祖父那里还是在父母身边,他一惯任性得宠,骄狂的性子平时还能掩饰一二,这时候满脑、满腔地熊熊怒火,让他再也压不住心中杀机。
“一个废物师父带一个废物徒弟罢了,杀了他还能有什么麻烦?有麻烦家里也能摆平!”心里这样想着。
他突然怒吼一声,“找死!”
手中木剑招式一变,手臂柔若无骨地狠狠一甩,瞬时化为百十根鞭子似的,带着道道音啸朝宋暮阳脖子狠狠斩下!
“弱柳千丝剑!”
众人里有识货的人脱口低叫。这是宗门几大镇派功法之一,地阶中品剑法,向来非真传不能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