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骆思恭,朱由校无比愤怒,冷峻的脸色如同寒风一样凛冽,愤怒的目光逼的骆思恭将头深深按下不敢抬起。片刻的肃静,只有马的低沉嘶鸣声和寒风的呼啸声。
朱由校顺势一个侧身,拔起身边宗二的佩剑,紧握在手中。宗二没有留神,看到佩剑被皇长孙拔去,大惊,其他人也都惊的变色:这是要拼命啊!
骆思恭听到一声清脆的佩剑出鞘声,惊的闪光般抬眼望着前方,看到皇长孙肃杀的表情,一副幽恨的目光,如同利剑一样闪烁寒光。骆思恭顷刻慌乱起来,跟随他的队伍也不禁向后踉跄,退了几步。
朱由校驱马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骆思恭,对着已惊悚扭曲的骆思恭威吓道:“本宫最恨出卖我的人!骆大人!今日本宫既然出来就不会跟你回去!你回去告诉皇爷爷,让他老人家放心!本宫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如果战死疆场也是天意如此!”
朱由校用剑指了指骆思恭。剑尖正对着骆思恭脑门,仅数尺的距离,剑上的寒光映衬出他的惊惧的面容。
惊骇不已的骆思恭结结巴巴的回道:“臣是奉旨……”
“闭嘴!”此刻若不在气场上压倒对方,朱由校他们一行人必会让骆思恭带回去。朱由校容不得骆思恭多言,直接打断他的话,将剑一挥,冷傲道:“今日你要么带着本宫的尸体回去,要么你躺在本宫的剑下!”
其他八名侍卫听到皇长孙说的话,都会意的抽出佩剑,将明晃晃的利剑指向骆思恭的人马,露出凶恶的目光,毫不畏惧的眼神冷嗖嗖的,做出要拼命的架势。骆思恭的人看到这场面,也都条件反射似的“刷刷”的拔出佩剑对峙。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骆思恭看到双方拔剑相向,登时感到浑身发凉,毫毛都竖了起来,他明白,这是毫无结果的对峙,以皇长孙的性格他会来真的,万一皇长孙有个三长两短,皇帝得灭他十族!不能追回皇长孙,顶多被革职,孰重孰轻,这还是好选择的!
骆思恭回头对着自己的人大怒道:“都给我把剑收回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拿剑对着皇长孙!”
骆思恭的人挨到上司的骂,都乖乖的把剑收回去。
骆思恭一脸无奈,几乎不抱任何希望,沮丧的再劝一句,“殿下,朝廷上的事不是您能左右的,您现在只是太孙,无权无职,到了辽东也无所作为,还是跟微臣回去吧!”
朱由校面不改色,坚定道:“本宫说过,今日你要么带着本宫的尸体回去,要么你躺在本宫的剑下!绝无第三条路!”
看到皇长孙决绝的意志,和他那冷峻虎视的眼神,骆思恭知道他是无法完成皇帝交给他的这次任务了,只得哀叹一声,无力的拱了拱手,垂头丧气的对皇长孙道:“殿下,您多保重,臣这就回去复命!”
骆思恭一勒马绳,带着他的人转身回去了。
朱由校望着渐行渐远的骆思恭,莫名其妙的担心起来,他空手而回,万历皇帝能饶得了他吗?
孙承宗在侧经历了一场平生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幕,本以为会被强制回去,担惊受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看到离去的骆思恭,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敬服的看了一眼皇长孙,发现他没有放松,反而眉头不展,两眼不离远去的骆思恭的背影,明白了皇长孙的心思,上前安慰道:“殿下,不必为骆都使担心,他跟随皇上几十年,深的器重,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朱由校把剑还给宗二,看着还惊魂未定的九人,缓缓道:“皇上还会派人来追我们的,这山海关不能走了。”
众人都唏嘘的点了点头,没有人言语,都在等着皇长孙的决定。朱由校看向东方,望着开阔的平原,挥手一指,众人的期待的目光随着皇长孙指的方向看去,“去大沽口,我们走海路!”
骆思恭忐忑不安的回到宫中,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怎样的命运,没有追回皇长孙,皇帝会罢休吗?骆思恭沉重的脚步刚踏进乾清宫门,突然听到万历皇帝的一声暴喝:“你这个废物!”
骆思恭大骇!我还没有想皇帝汇报,皇帝怎么动起怒来?谁提前向皇帝报告了?这不可能呀,以我的速度不可能会有人跑在我前头,皇帝在怒斥别人还是我?
骆思恭惊惧的颤抖起来,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东暖阁。
朱由校他们一行,改变了路线,直奔天津大沽口,此时天津大沽口还是一个重要的海上出口,辽东的许多物资都是从这里海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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