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涧不顾前面的人踉跄的跑上前去,一跑到跟前才看清了,此人真的是慕容晟。此时的他浑身是血,染了鲜血的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散乱的头发下还是那张不服输俊俏的脸,只是此时也已经多了几条伤疤了。
慕容晟的双手被人用绳子绑着,手腕处已经是血肉模糊,一些凝固的血来不及脱落又流下新的来,看到这一幕钰涧竟然真的心疼起来,慕容晟一身的本事可都在手上,若是手废了他整个人就如同废人一般。
那领路的人见钰涧这般关心慕容晟,无奈的摇了摇头,许是受不了这浓重的血腥味跟着就悄悄的退下了,眼下里面就只有钰涧和慕容晟两个人。
钰涧见慕容晟整个人挂在上面,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两只手和肩上,这绳子分明就是许久未换了的,明显有许多磨损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慕容晟定是受了不少刑法,连绳子都磨损的十分破旧。
此时的慕容晟还没有醒,垂着脑袋睡着了一般,钰涧生怕他就真的这样一直睡下去,可是当自己伸出手摸向他的脸时,手又在半空中停住了,这时候耳边又响起慕容子序的嘲讽,若是没有自己所为的大爱,自己也定会来救他的吧,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是他慕容晟命定的人自己还是会来。
霎然之间,钰涧瞧见了旁边刑具上的一把匕首,跟着皱了皱眉头拿起匕首仔细瞧了起来,这确实是她的,这是陈貌天当初送给自己的,只是北方一战自己在生死关头之时几次用它杀死了冲上来的敌人,可是后来自己却弄丢了它。原本以为丢在战场上是找不回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钰涧用力抽出匕首,刀尖已经变得弯曲了,这是自己当初数次刺进敌人铠甲所留下的印记,突然,钰涧好像明白了什么,十分错愕的看着慕容晟,这就是他心甘情愿来这里的原因?
难怪慕容子序如此讽刺自己和慕容晟,两个人都是面子上十分冷淡的人,而到了关键时刻又都为了对方默默付出,可是慕容晟,你可知道我秋叶钰涧今日来全是因为你我之间的虐缘而来,而这一世你三番五次向我示好,到底是因为你真的对我动了情,还是你对天下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我就如同当初一样?
钰涧将匕首放回到原处假装没看见的样子,走到了慕容晟跟前,想要将他扶起来免得手腕的伤口加深废了他这一身的功夫,可是自己在他的身上打量许久,迟迟找不到能放心去碰的地方。
他这一身衣服已经染红了比慕容子序的都要深上许多,钰涧根本分不清楚他到底哪里没有伤,到底碰哪里不会让他痛醒。正在钰涧犹豫不决时慕容晟轻轻哼了一声,钰涧这才扶着他的肩头,将他整个人扶好站稳。
慕容晟这时才刚刚清醒,一对眉毛紧促额头上渗出许多汗水来,纵然是他也不是铁打的身子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等人清醒了,映入眼帘的,是钰涧倾国倾城的面庞。
此时的钰涧一身红妆,眉心中点了一枚红点,发髻上的金色步摇分外好看,一双朱唇饱满红嫩充满诱惑,只是眼眸里此刻正微微噙着泪水,慕容晟有些看痴了,跟着嘴角微微上扬,十分得意的模样。
这和他脑海中钰涧出嫁时的模样别无二致,看来自己是失血过多已经产生幻觉了,钰涧此刻应该在陈府和那张家嫡长子尔侬我侬才是。
“也就是你,还笑得出来。”钰涧轻起朱唇温柔的说道,话语间满是嘲讽,可语气是分外的温柔,就好像自己第一次遇见慕容晟时那般温文尔雅。
慕容晟一听,猛地睁开双眼,这时候钰涧的脸才渐渐清晰起来,她眼里的泪水此刻正一点点消失,眼中代替泪水的是无奈和责备。
“你怎么在这!”慕容晟抬起腿就要向前走去抓住钰涧,无奈用力过猛,脚下的铁链硬生生将他拽了回去,手腕因为用力扯得伤口越发的疼了,也就是这疼痛,让慕容晟认清了现实。
“这话,该是我问你,你好大的本事,藩王府容不下你了,就跑着来给人送向上人头了?”钰涧见慕容晟吃痛的样子心也跟着一紧,眼睁睁的看着他手上的伤又裂开,可自己却迟迟迈不出前进的一步,嘴上还是这般不饶人。
慕容晟迟疑了许久并不接话,虽然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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