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涧脸上的笑意让慕容晟打心底里发寒,如此生死关头不该是卿卿我我,说说不曾说过的话,她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样。
看着前面一个个不断倒下的将士,钰涧和楚文的心都是沉重的,两个人都不希望谁死在这,而钰涧更不想让自己走不出这心寒之地,更不想让自己食言,她是无论如何都会和慕容晟一起死的。
“二公子,安好。”慕容晟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楚文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钰涧十分错愕,等回过头看他的时候楚文的眼里尽是温柔,现在的他看上去十分憔悴,眼里的沧桑和他实际的年龄根本不符,出身寒门能走到今日他也定是尝尽了世间冷暖,可是当初的他再落魄也不曾这般沮丧,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
“军师不可!”钰涧突然明白楚文的言外之意,他这是要领兵上前支援竹隐,可如此一来后方无援,孟凡那边又迟迟不见踪影,一旦两者不敌,边城不保不说,他和竹隐都回不来。
自己去送死却让自己安好,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是军师,理应与众将士同在,将军现在四面受敌我不能再坐以待毙,若将军真的命丧黄泉,公子以为,又当如何?”楚文无奈的笑了笑,脸上的胡子一夜长出不少,他这般颓废似乎是早就知道会有今日之果。
钰涧一愣,若竹隐不归,我方无人号令更是不敌对手,可连楚文都上阵了,城墙上就留他们这几个人也无法左右大局,难道对上白佳氏是竹隐和楚文注定的劫难,当初慕容晟都能险中求胜她不信楚文活不了。
“我会留下一万人马,若我和将军不敌,尚可护送你们以及边城百姓安全离开,那是请摄政王果断下令。”楚文见钰涧不语就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接着将手中的令牌交给了慕容晟。
这令牌就是慕容休所铸的兵符,楚文这个时候将兵符交给慕容晟是因为他知道,只有慕容晟有这个实力能带着这些人安全离开,并且会拼死保护钰涧不受情感左右影响判断。
到那时已成定局,慕容休手上没了兵力,兵符又在慕容晟的手中,只要在周兴和慕容休之间盘旋想要易主并非难事,虽然此时和楚文的计划大相径庭,好在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交给你了。”楚文将兵符交到慕容晟的手上轻声的说道,慕容晟明白,他想托付的是钰涧。
说罢,楚文便转身下了城楼,带着剩下的一万多将士前往前方支援,看着楚文离开的背影钰涧深知此次是背水一战有去无回的可能性太大,眼看着楚文带着兵出来钰涧在城楼上大声的叫了他的名字。
周围混乱绝望的声中钰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文的身子明显停顿了一下,可终究只是以背影相待,头上的纶巾随风飘动,在北方贫瘠暗黄的土地上格外醒目。
楚文在原地呆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回过头,接着抬手用力的扬鞭,只抽的马儿一阵吃痛,大叫着向前奔去了。
看着楚文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肉眼看不见钰涧才明白,他是一定要去的。从前在太子府的时候楚文没少被那些座上宾排挤,是竹隐多次对他出手相救,楚文对竹隐只见的感情就如同自己对他一般,若不是这世态炎凉真情少有,谁也不会为了这点恩情去卖命。
“他做得对,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陈貌天见钰涧一副失落的样子轻声的说道。
道理钰涧怎能不明白,可是我方的兵力虽然胜过白佳氏,可毕竟竹隐不敌,眼看着他带去的精兵所剩无几,而楚文这时候又带人支援,表面上让敌方以为我军援军不断,可那也只是普通将士才能上当,如何能瞒得过白佳氏的眼睛。
若真的是援军怎么可能区区这一万多人,更何况看着白佳氏胸有成竹又轻蔑的样子,早就说明了一切,只怕我朝的细作早就将这次出兵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他了,除非孟凡来的及时,否则根本不可能取胜。
却见楚文从后面冲了上来,我方将士来势汹汹杀敌无数,可眼看着情况稍有好转,白佳氏一声令下变换阵型,兵行奇招将竹隐和楚文一些人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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