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钰涧所说听得一愣一愣的,若是真的有两全其美之计当然不会有人有异议,只是两军交战并非儿戏,凭着现在窥探回来的军情几乎可以确定现在我方在兵力上是高于对方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两方交战哪有这般幸事,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胜的,再者女子皆是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说是取对方首领的首级。眼下除了这些官奴就再无女子可用,这些人已经是身陷困境,若真的派出去不忠于我朝泄露了计划不说,岂不是让人嘲笑了去。
“我们都知道二公子才智过人,只是这绝非儿戏啊,如此这般未免太过冒险了。”在座的几个统帅犹豫再三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说出口,脸上挂着谄笑,实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用笑声敷衍过去。
这段日子钰涧早就凭着本事让这些人心服口服,从方才这些人说自己的吃相时就知道,他们这些大男人从来瞧不起文弱书生,可偏偏这里的军师和二公子都是这样的人。
而钰涧和楚文的关系紧密他们这些人也都看得出来,所以心中不满可言语上却丝毫不敢冒犯,这就是军营里常见的现象,生怕没死在战场上反倒被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
“我们可以以谈判的方式将美人送过去,一来让对方看见我们的诚意放松警惕,二来若真的有什么变动我们也能相互照应,总不至于竹篮打水。”陈貌天这时候开口说道。
“可是这美人从何来啊?”众人面面相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别的理由,钰涧听了忍不住白了那人一眼,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这美人。
其实也难怪这些人上战场厮杀是把好手,可要说是动起脑子来可不及竹隐半分,难怪慕容休非要楚文跟过来,否则这么多将士在这些人的手里迟早是要送命的。
“军师那里不就有一个吗。”钰涧有意无意的说道,跟着楚文的眼睛放出光来赞许的给了钰涧一个眼神,看得出来他是有多急想撇开这个包袱啊。
“将军。”那紫衣女子一听立刻跪在了地上,头放在手上看不出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都看向了竹隐和楚文。
这人是将军刚刚赏给军师的,这么会功夫二公子就将人由弄了出去,不是在驳将军的面子嘛。
只见竹隐阴沉着脸看着钰涧,见她的眼睛里十分坦然就知道她并不是说说而已,竹隐也是个爱惜自己部下之人,既然这些人跟着他出生入死能不拼上性命就该好好的活着,若钰涧真的有此良计倒不如一时,最差的结果也就如她所说,耽误些时间和一个女人而已。
慕容晟见竹隐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此计,此刻哪里还有方才的轻松愉悦气氛,一个个生怕没了自己能宠幸的美人,眼睛都盯着前面站着的那些人。
其实从这紫衣女子走出来的时候慕容晟就发现了端倪,相信竹隐和陈貌天几人也该都看出来了,此女走路时后脚跟是不着地的,这说明她是练过轻功的,走的如此之稳说明她的轻功过人,难怪都被送进军营了,脚上还带着脚链。
钰涧自然不是看出这一点才提出了这个计划,而是这美人自己记得,前世的时候这女子不是被送到了楚文的身边,而是慕容晟的军帐内,那时候自己还着实被气到了,明里暗里给这女子下了不少绊子,她是官奴人轻言微,只能受着自己的责罚并无他法。
可谁知后来事情还是传进了慕容晟的耳朵里,自己一个王妃与一个官奴计较让慕容晟十分不待见自己,那时候钰涧还让茹娉写信劝说慕容晟,现在想来不是她在背后搞鬼慕容晟当初又如何能关心一个官奴的死活。
这紫衣女的名字钰涧是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她出身武家身手了得,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要自己出的条件好,就不怕她不肯为自己卖命。
“你要知道,你已是罪奴,军师乃是当朝左相,位居一品,他府上即便是外院粗使的下人各个都能对上对子,你觉得你有机会进左相府吗?”钰涧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轻声的说道。
前世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终究还是对不起她了,这一次就当是自己弥补当年的过错了,竟然为了慕容晟这么个东西去为难一个弱女子。
“可是,你若能成事救万千将士于水火,那就是功臣,别的不说,将军还你自由之身还是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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