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钰涧睡的正香,就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自己的胸口处有些上不来气,等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人脑袋躺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左手,钰涧一惊,一下子坐起身子来。
等看清了来人,这才平复下来心情。大晚上的还以为是一个人头丢在自己身上,原来这人是穿着一身夜行衣自己没看清罢了,大晚上敢跑到自己这里的人只有两个。
钰涧垂下眼眸,将那人脸上的黑布扯下,即便看不清这人的脸可是看着这脸的轮廓她也能看出这人是慕容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王爷竟然有了这半夜出走的习惯?”钰涧咬着牙,身下的匕首已经从鞘里拔出来,心里想着若慕容晟再敢靠过来一定毁了他那张万人瞩目的脸。
这话问了有一阵了,慕容晟才皱着眉头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强忍着背后的疼痛直起身子。本来他背后的伤口不深血已经有些凝固了,被钰涧刚才这么一摔身后的伤口又扯开了。
“本王也不知道。”慕容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是许久未受伤了才会这般受不了疼,钰涧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连忙下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不用动脑子钰涧也猜得出他这是为何受伤,虽然在自己的印象里他受伤是家常便饭可这时候总也忍不住多骂了他几句。
“你是没长脑子么?你还真以为那慕容子序是六岁孩童?”钰涧站在慕容晟的身后看着他一点一点解开身上的夜行衣,黑暗的屋子里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口,只知道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确实是怎么认为的。”慕容晟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今日自己确实是有些鬼迷心窍了,只是换做任何人只怕也会这么做,试问自己惦记许久的东西就在眼前谁会不想冒这风险。
不过有一点慕容晟可以确定的是,那周兴确实是被他迷晕了,只不过没想到周家的人会藏在这深宫之中,更没想到这四个人竟是贴身护着他。
原本孟凡也是要跟慕容晟一同进京的,只不过他与楚文打算到一快去了,来京之前孟凡就已经去了东北周家想要窃取兵符,结果都是一样的,双方都是空手而归。
那时孟凡再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慕容晟只能吩咐他继续留在东北,观察各个边城的动向,也算是为以后做下基础,谁想到孟凡不在身边他就守了伤。
看着慕容晟的背后露出白色钰涧这才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原本以为碰到的该是他里面穿的白色贴身衣物,谁曾想竟直接摸到了他的背。
慕容晟也明显是不自然的僵直了,迟迟不敢动,任由钰涧在他的背后摸索着他的伤口,这时候哪里还在乎什么疼痛,两个人举动暧昧极了,慕容晟甚至不在乎她方才的责骂了。
钰涧看着慕容晟的背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当初她与他一同上战场的时候慕容晟的背后就曾负过伤,那时候也是她亲手给他包扎的,如今这战场还没上呢,他倒先负了伤。
慕容晟的背十分结实,借着屋内隐约透过的月光钰涧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轮廓,指尖在他的背上轻轻滑过,摸着已经凝固的血液钰涧可以大概估计出他伤口的大小。
眼下正是人们安睡的时候,虽然周家的人没有追上来可也不意味此刻就是安全的,为了掩人耳目,钰涧没有点起油灯,而是在床边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出临行前雪莲给她的金疮药。
“趴下。”钰涧轻声说道,慕容晟却迟迟不肯动,等钰涧将药打开忍不住戳了他一下。
“疼。”慕容晟有些无辜的说道,自己的上在背上,她却要自己趴下,这伤口不就又被扯开了么。
听他这么一说钰涧彻底愣住了,自己不过是戳了一下他疼什么疼,等自己反应过来明白他的意思时,就更少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
“坐下。”见他这般执拗不肯让步,钰涧这才搬了把椅子过来,磨磨蹭蹭的若是天亮他都没回去,那自己这才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
钰涧不知道慕容晟听话的坐下时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挺直了背任由钰涧给他撒着金疮药,遇到未凝结的地方总不忘了说一句疼,每当这时候钰涧总会轻轻的对着他的背吹口气,像哄个孩子一般生怕他是真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