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叹秋叶茹娉为第一才女,哪里还在乎这几个字与小王爷根本毫无关系,只当是她随手写来,又或者是写给慕容晟看的。
钰涧在一旁冷眼相看,那秋叶茹娉被人捧得正高兴,自然也不会察觉到旁人一样的眼神。当初在宋府的时候秋叶茹娉就曾经盗用过自己的诗句,那时候没当场戳穿她是因为钰涧知道她与宋家公子的事情,那种事已经结了自己的心头恨还会在乎她动了自己的诗句么。
可眼下不同,自己现在与相府毫无关系,回南方来为的就是看着她秋叶茹娉身败名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不好说什么,可是赵芷可以说,这种事情由旁人说出来更加可信。
这时候赵芷从钰涧的身后走了出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个字,接着又伸出手摸了摸那宣纸。
翠竹见她不请自来,又是个不认识的人本能的将字向后挪了一步,不再让赵芷查看,此时旁人也注意到了这两个人异常的举动,周围议论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秋叶茹娉微微蹙眉,赶紧给翠竹使了使眼色,这字是怎么来的她们两个人心知肚明,所以翠竹才会如此紧张护着。
“这字是我家娘娘苦练数月所得,月子里都不曾歇息,况这宣纸薄得很,方才是奴婢冒失了。”翠竹当即给赵芷赔了不是,这才化解了尴尬的气氛,众人皆道,王妃娘娘有个十分忠心的丫鬟。
“这字你确定是你家娘娘所写?”赵芷大声问道。
这字分明是那日钰涧所写,还是她给钰涧磨墨因为当时有事耽搁了,所以才只写了上半句。这葛章的自本就难练,茹娉说的是数月所得本就令人惊奇,眼下被赵芷这么一问,反倒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侧妃赵氏不能的看向了慕容晟,见他眉毛微蹙,面无表情,拿着酒樽的手指在杯的边缘慢慢游走,这是他特殊的习惯,每每出现这样的动作都代表他此时的心情不佳,这正说明了此事确实另有蹊跷。
赵氏与茹娉相处的这几年算是把她的性格摸透了,为人左右逢源拉拢他人是一把好手,或者她确实有过人之处,可不过也就是在歌舞方面,当初慕容晟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不就是因为她勾人的本事么。
可是赵氏从未听说过秋叶茹娉会写葛章的字,就算是秋叶禹正对她疼爱有加请过名师指点,可她若是真的会定早早就拿出来了,她和慕容晟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字当然是我家娘娘所写,是奴婢亲眼所见,怎会有假?”翠竹本就有些心虚,被她这么一问当即乱了阵脚。
在场的多数都是城中有名望的人,那些妇人贵女都是城府颇深的过来人,原本还想着巴结秋叶茹娉,如今看来,慕容晟既没有立长子为世子的心,也没有对秋叶茹娉多上心,眼下这些人只好旁观随机应变。
“原来如此,许是小女子多心了。”听崔咋这么一说,赵芷只好作罢,可一回头看见赵氏和钰涧,又开口说道。
“这纸是城内有名的墨合宣纸,前几日有幸在陈府做客,见钰姐姐的书房用的都是这纸,想来王府定是用的一样的。而这字,钰姐姐也是谢过的,只是当时有事打断了才未写出下一句,王妃与钰姐姐是亲姐妹,这姐妹同心,定是能想到一处的。”
说罢,赵芷这才行了礼回了俊煜的身边坐下。陈貌天听了都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丫头平日里呆头呆脑的,到了关键时刻嘴皮子倒是满利索的。
钰涧也感到十分欣慰,赞许的看了看赵芷。自己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指出秋叶茹娉偷字的事实,当着慕容晟的面自己不能与秋叶茹娉先起冲突。谁想到这赵芷遇事冷静不怯场,连说话都能说道点子上,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了。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又看向了翠竹手上的字,那字的下面明显空出不少地方,分明就是还未写完的样子。
这回翠竹可就更紧张了,拿着宣纸的手指稍稍用力,那纸立刻破了一个洞。当即慕容晟就确信了赵芷所说的话,既然秋叶茹娉有本事头,他倒是要看看她如何收场。
她的所做作为已经丢了皇家颜面,看来今日是要新仇旧怨一起算了。
“这位姑娘说的是,我与姐姐虽不是同根生,却情同姐妹,在相府时我们二人时常都会看上同一件东西,也总会想到一起去,不知姑娘是谁家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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