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独孤氏就明白,他心里是向着赵氏的。
独孤氏跪在床边,见钰芮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声很沉,两个人没有说话,可是彼此都明白,今儿的事情,秋叶茹娉得逞不了,可她们也没讨到好果子吃。不能生育的女人却偏偏有子嗣,能生养的人却总怀不上,真是造化弄人。
“王妃的意思是,那镯子臣妾也有一只,所以方才在审问臣妾。”赵氏见独孤氏过来,脸上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平静的模样。可她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是她弄巧成拙,将自己搭了进去。
“王妃如何确定,是颦儿所为?”很明显,慕容晟根本就是向着赵氏,对秋叶茹娉充满了怀疑。
秋叶茹娉这时候站起来,腰上突然受力方才碰到的地方突然疼了一下,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自己怀着孩子他看不见,一口一个王妃,对赵氏,却是一口一个颦儿。当初说有多疼爱自己,现在就有多讽刺。
“府上的下人自然不会有这样的首饰,整个王府也就只有本宫与赵氏有这白玉镯子。”
茹娉如是说道,慕容晟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就算是证据摆在面前他也不会相信是赵氏所为,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她,论家世她是相府的女儿,论相貌才华,她更是京城第一美人。
赵氏她何德何能,夺了自己的恩宠,当初进府的时候还觉得这个赵氏的性子懦弱,没想到这赵氏竟然是个阴狠的性子。当初钰涧是嫡女,自己无可奈何,区区赵氏怎能让她欺到自己的头上来。
“本宫是刚刚才到的,比王爷早不了多少,屋内的人皆可作证,请王爷明见。”
“王妃说的,可是当初太子妃赠与臣妾的镯子?”赵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样子看不出是装出来的,无辜的很。
秋叶茹娉并不搭话,对着赵氏狠狠翻了一个白眼,说什么废话,简直就是明知故问,她这模样,慕容晟竟然对她如此信任。
“那镯子,前几日的时候臣妾不小心摔坏了,王妃若是不信,臣妾这就派丫鬟去取,只是那镯子已经坏了多日,早就不能再戴了,臣妾,王妃莫不要冤枉了臣妾。”
“你说坏了就坏了?让丫鬟去取?本宫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摔坏的。”秋叶茹娉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赵氏处事如此冷静,这种鬼话也说的出口,重要的是慕容晟他也信。
“王妃的意思是,认定了是臣妾所为?如此,那颦儿当真是百口莫辩了。”赵氏低着头不再说话。
过了没一会,赵氏身边的丫鬟就娶了碎镯子回来。那用手帕包裹着的镯子早就碎了三段,不要说戴上了就是修也修不上了。
秋叶茹娉看见就傻了眼,慕容晟也看的清楚,对秋叶茹娉更是不加理会,独孤氏与钰芮在一旁看着并不插话。
“若是真的早就断了,为何不曾听你提起过?如今出了事,你才拿出来,实在不足以令人信服。”
茹娉还要说些什么,她身边的翠竹用力拽了拽她的衣角,茹娉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并没有理会她。
钰芮就算是有些昏睡也明白,秋叶茹娉这是在自觉坟墓,今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脏水泼在赵氏的身上了,她却还不知道见好就收,还在这里与赵氏争论。
“这镯子,是当初太子妃所赠,太子妃所赠之物被臣妾损坏了,臣妾唯恐获罪自然不会告知别人。”
赵氏不紧不慢的说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秋叶茹娉,满是不屑,她这样的智商到底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臣妾记得,王妃也有一只一样的,想来王妃的定是保存的好好的。”赵氏接着说道。
茹娉听了,脸一下就白了。自己的当然保存的好好的,是她让翠竹戴着给钰芮送的药,此时那镯子就在翠竹的袖口里,若是慕容晟此刻询问,自己该如何是好啊。
“本王说过了,一只镯子不足以治罪,钰儿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一屋子人还以为慕容晟会追问下去,谁想到是打发了人出去,赵氏虽然心里不悦也只好退下了,她是了解慕容晟的,他对秋叶茹娉还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