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生气也不会弃钰涧与不顾。
慕容休倒是大度的很,带着楚文在茶楼上看着下面的情形一清二楚,见陈貌天离开就猜到他定是对钰涧动了情,虽然也有表亲成婚的先例,只是子嗣多半都是病儿,陈家乃是医药世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想来实在有趣,那陈貌天从前对女人都视为男人如今却对自家表妹动了心思。
对于慕容休而言钰涧不过是自己的棋子,是猎豹眼中的猎物,她都这么大动静要寻个夫婿了,自己总该有点耐性看下去。楚文跟着慕容休也有些日子了,见他手指不自觉的绕着茶杯的边缘游走就知道此时他心情不佳,只是慕容休自己还没有注意到罢了。
钰涧看着那男子顿生情谊,怎么也没想到竟如此幸运寻个懂自己的夫复何求啊,正要上前询问名号却被半路杀出来的孟凡搅了兴子。
钰涧与那男子刚在亭上碰面就看见孟凡奔着自己就过来了,俊煜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见他一个人前来并无慕容晟的身影警惕性也减少了许多,谁想刚见面就给钰涧行了大礼,抬手就是一封信。
“秋叶小姐,我家王爷要在下交给你的。”
钰涧听了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孟凡依旧满是伤口的手还是将信接过来了。前世的时候这个人就是如此,除了慕容晟的话他谁都不听,杀人倒是利索一些,办点什么别的事总是很突兀。
这钰涧的乘龙快婿刚刚与钰涧碰见就看见别的男子给钰涧送书信实在有些滑稽,好在他是大度之人,男未婚女未嫁,也管不了别人暗送秋波,更何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女子从来都不缺追求者。
“你家王爷?”钰涧好像听了这一年当中最大的笑话一般,提醒了孟凡,他家王爷怎么会给自己写信。
“秋叶小姐刚离开王府,太子的信就到了,王爷怕是什么要紧事,就让在下送来了。信已到小姐手中,在下告辞了。”孟凡拱了拱手,转身一个轻功就离开了,好在周围的人都忙着自顾自的调情根本就没有注意这边有人上天去了。
听了孟凡的话钰涧才想起什么,猛地抬头就看见慕容休正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笑着,她就知道这个人是如此有耐心的自然是要将戏看到底的。
慕容休见钰涧看过来,又看见孟凡就明白过来,原来她回来并不是因为受到自己的信才着急回来,那信她根本就没看过。
慕容休微微一笑,是钰涧最不喜欢的那种,满眼的挑衅,那信上写的什么他自是知道,若是钰涧当面打开只怕这男子是要跑掉了,他以为他很了解钰涧,自己这样做她就会上当,其实不然。
钰涧对慕容休太了解了,从前吃的亏足够自己出本书的了,不管他今日如何恼怒自己,自己都不会当面打开的,更何况,这信的内容还不一定是不是他原来的内容。
只见钰涧向慕容休摆了摆手,引得那男子也望过去,钰涧对着慕容休同样也是笑了笑,带着人就离开了。慕容休怎么也没想到钰涧会不上钩,脸色黑的足够和夜空媲美了。
那信是孟凡送来的,她相信是慕容休的信送去了藩王府,只是这上面的字她太熟悉,秋叶小姐亲启,慕容晟故意模仿慕容休的字写的,前世自己见过的还少么,指不定慕容晟是借着这次机会自己胡乱写了些什么,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这样的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因为孟凡这一搅和,纵使面前的人万般好钰涧也提不起兴趣了,那男子还算识趣,两个人简单聊了几句就送钰涧回去了,到了相府门都没进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来日方长。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翰林院的学士欧阳旭,字虚止。家父是翰林院的院士,年轻的时候曾拜在护国公的门下,才华横溢,颇有大家风范,更是习得一手好字。
钰涧也是写的一手好字,两个人自是有些话可说的,只是他不知道钰涧的字当初是为了慕容晟而习得的。这样的家世正是钰涧所求的,官位不高不低,于朝政也没有多大的冲突,日后不管谁是这天下的主人都与他们无关。
本来想着趁着他对自己还有新鲜劲的时候增进彼此的感情,给他留个好印象,日后若是能修成正果也能有个感情基础,谁想到这孟凡来的竟是这样不是时候。
进了屋子,钰涧泡在水里,满脑子都是刚才孟凡欠揍的嘴脸和慕容休一脸得意的模样,心里这样想着,手忍不住拍打着水面,那水里的花瓣顺着力道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