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貌天和钰涧两个人刚刚离开,慕容休的信就到了藩王府,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并没有多着急,一路上看风景赏人情好不惬意,倒是苦了慕容晟拿着信纠结了有些日子。
慕容晟因为茹娉犯错这几日都在其他房里游走,目的就是让秋叶茹娉清楚,不管这府上的女人是死是活,这辈子都是他的女人,任何人不得染指。
这一日,慕容晟一个人在书房内,打发了奉茶的丫鬟,自己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右放在桌子上,没多长时间手指又忍不住敲打起来,见四下无人,慕容晟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打起信的主意。
在暗处守着的孟凡不由得叹了口气,慕容晟不是不知道他在身边,见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定会嘲笑他,可又能如何?再这样下去自己非疯不可。
孟凡跟着慕容晟多年,王爷风流倜傥,哪个女子见了不会倾心,奈何偏偏秋叶钰涧就是不待见他,王爷又对她割舍不下,在孟凡看来,慕容晟如今这相思之苦全是自己找的,本来钰涧就对他冷淡至极,偏偏提亲到了最后又娶了秋叶茹娉,这两个人要是能好上,太阳定是要从西边出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好大一张纸上一共就这么几个字,那慕容休娟秀的字体看得慕容晟直牙痒痒。不就是在他府上多呆了些日子,怎么就如隔三秋了?他还当真是小看了自己的侄子,与女人调情很拿手么。
孟凡在暗处正摇着头,就听见纸被揉碎的声音,一回头就看见慕容晟左手拿着信封,右手握着个纸团,这回可就耐不住性子了,连忙从暗处出来。
慕容晟见出来也明白自己方才有些过火了,信是慕容休送来的,钰涧几个人回去,若是两个人日后碰面问起来可该如何是好?慕容晟想都没想直接将已经揉碎的信展开铺平又塞了回去,递给了孟凡。
“就这样给?”孟凡愣了愣并没有接过来。
“难不成要本王亲自给她送过去不成?”慕容晟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低沉且愤怒。
“可是主子,这信封是好好的,信可都皱了。”孟凡深知自家王爷此刻没长脑子,也就壮着胆子提醒他了。
慕容晟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一对眉头紧的不能再紧了,幸亏孟凡提醒了他,若是真的这么寄出去,钰涧定会认为自己是偷看别人信件的小人。这样一想慕容晟直接将信撕个粉碎,自己又拿出纸笔,仿着慕容休的笔迹又写了一遍。
孟凡在一旁看着,顿时明白为何慕容晟会这般恼怒,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太子当真是露骨的很,估计此刻慕容晟也是如此,所以次才会写的那么认真。
钰涧与陈貌天几个人在藩王府逗留了数日,回京的时候离端午节已是不远了。陈貌天陪着钰涧回京的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俊煜在她身边守着,因为是陈家的人秋叶禹正也没多说什么。
这一日,晴儿将之前做好的罗裙拿出来,钰涧比了又比,最终选了一件桃粉色罩纱水袖裙,头上戴着青玉簪子,额见的桃花妆甚是惊艳。
“小姐今儿个是怎么了?”小萌悄悄问晴儿,在她的印象里钰涧是极少穿这般鲜艳的衣裙,今儿又是要放花灯,看自家主子这架势,是要选个称心相公了。
“这样不好么?”晴儿满眼的笑意,敲了敲小萌的脑袋,似乎比钰涧还要高兴。
自从钰涧落水后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变了许多,从前的她是喜欢这般鲜艳的衣服的,钰涧与茹娉年纪相仿,试问哪个姑娘不喜讨喜的颜色。
如小萌所说,钰涧是要在今日选个乘龙快婿,自古女儿家都是要嫁人的,更何况钰涧身份高贵,想要终身不嫁实乃无稽之谈,既是如此,还不如自己选一个老实人安稳度日。
因着大夫人不在府上,平日里被她苛责的下人日子过的倒也轻松不少,趁着这次机会晴儿拉拢不少人,所以几个人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相府内有什么动作钰涧也是一清二楚,有了晴儿这个得力干将,钰涧觉得日后定会好过一些。
算算日子,离前世政变也不远了,前世的时候自己是王妃随着慕容晟四处奔波倒也算安稳,如今秋叶禹正明显已经打定主意在太子身上下功夫,钰涧若是真的想全身而退也不是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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