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张瑶进到厨房去收拾碗筷,刘斌和张鹏则进屋坐到靠椅沙发抽起了烟,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鹏在担心自己的仕途以及可能将要面对的一切,市里的那位要是靠不住,那他不但不会从中得到一点儿好处,反而还会弄得里外不是人,断了和程婷这边的情分,被她记恨上自不必说,市里那位那里也会以为是自己故意隐瞒刘斌与程家的关系而怨恨上自己。程婷那边或许还会看在自己对她有过救命之恩的情份上不对自己和自己家人赶尽杀绝,但市里那位却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丢官罢职如果能让那位出了心中的火气,那自己绝对立马就去写报告辞职去,可能这么便宜了事吗?
答案显然不能!
张鹏不由得悄悄用眼角余光瞟了刘斌一眼,想要找个话头和他说上话,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不仁不义在先。
而刘斌此时却是在想如何将这事给快速了解了,自己亲戚这边的胡搅蛮缠根本不足为虑,主要的顾忌就是市里面的那位,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那位正好就相当于古时候府尹的位置,也相当于是一方的诸侯了,其能量绝对不容小窥,程家根基再强,却也不可能永远看顾自己,何况自己只不过是借着程婷这个程家人的威势呢,那位府尹大人要是铁了心跟自己过不去,说不得自己还真就得拍拍屁股滚蛋走人,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是古往今来亘古不变的道理,是老祖宗几千年的智慧结晶,至少在华夏依旧处在官本位思想下是颠簸不破的真理,所以必须在有程家这杆大旗遮风挡雨之时也要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官面的、黑道的都要有替自己发声的人,张瑶无疑就是这个最适合的人。
他有官面的身份,是阳城县南头派出所的所长,又在黑道上能说得上话,地方伤一有任何风吹草动,最早知道消息的人就是他,只要将他控制再说,绝对能起到一个事先预警的作用,最少能给自己多留出半个小时反应应对的时间,因此他才会苦心经营与张鹏的关系,也才会在得知自己被他出卖后那么的愤怒,最后不得不再一次扯出程家的虎皮,并以强暴的方式将张瑶控制在手,为的就是让张鹏投鼠忌器,首鼠两端,畏首畏尾,打乱他的内心,只要他给市里的那位打去电话,市里那位在畏惧程家的威势而收手的话,张鹏以后就将彻底丧失背叛的勇气,就会一直成为自己的服用,这就是击毁一个人的自信心,然后帮其重塑自信心的好处。
“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打个电话吧!打完电话你也就什么都清楚了。”刘斌在宴会赶礼掐灭了一支烟,装着很轻松的对张鹏说道,其实他此时也是在赌,赌市里那位是在不知道自己与程家的关系的情况下,才会想着让自己成为他的白手套,也在赌市里那位大领导在得知自己与程家的关系后能赫然停手,
张鹏夹着烟的手抽动了一下,狠了狠心,掐灭烟,拿出手机翻找出那天那人留给他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之后才被接听,在电话响着嘟嘟的等待音的时候,他的心是十分的纠结,而在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却又是十分的轻松。
“喂,李秘书您好,我是阳城南头派出所的张鹏。”张鹏强压着忐忑,尽管手有在冒着冷汗,也有些发抖,可还是用了极大的勇气尽量控制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随意。
“哦,张所长啊,是有什么好消息吗?”李大秘笑声晴朗随意,给人以亲近之感,不认识了解他的人都会被他亲和带有磁性的声音与脸上熙和的笑容所蒙蔽,当你有了士为知己而死的决心,依然转身将后背交给他的时候,就会发现一把锐利的刀尖从心口处探出来,而握刀之人正是此时依旧面带微笑,刚才被你引为知己的李大秘。
“不……不是,我想跟卢书记说点事情。”张鹏战战巍巍的说道,不知为何,他对李秘书天然的就是有种恐惧。
“关于那人的事情?卢书记正在开会,要是方便的话就先跟我说,等书记开完会我会代为转达的。”李秘书看似说的客气,是在和张鹏商量,其实就是在告诉张鹏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和卢书记直接通电的。
“这……”张鹏有些迟疑,看向刘斌询问意见,见刘斌微笑着点点头,清了清嗓子,道:“我找过刘斌了,也跟提过了,只是他不同意。”
“哦?不同意?提了什么条件没有?”李秘书语气不变,只是在最后的语调上拐了个弯,提了个高度。
“没有,他什么条件都没提。”张鹏老老实实的答道。
“那他说什么了吗?”李秘书来了兴致,语气更加的轻松愉快起来,如和煦的春风,让人听了很舒服。
“他说他不介意将这事闹成世界性的新闻。”即便刘斌此时就坐在旁边,他也不打算帮其隐瞒,他打定了注意,就做好一只传话筒。
“哦?小家伙还挺冲动,真以为有点钱就能无法无天?嗯,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卢书记的。还有其他事情吗?”李秘书声音不变,仿佛没有一点儿情绪波动。
“这个……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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