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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商人捶胸顿足的同时,根本没有对这轮评比有什么怀疑,因为镔铁矿以前在大唐也高价,他们只恨自己没有阿尔萨珂的运气好,弄到几千箱的上好镔铁矿。
当然,宴会可不会因为评比的结束而结束,镜子当着大家的面送出去了,而趁着大家都在,孙享福又发布了明年的紧缺货物的名目。
依旧是以矿物,贵金属优先,其次是奴隶等,而对于明年贩卖善阳所需要的商品最多的商人,孙享福不仅会奖励一面镜子,还会额外的奖励他一千瓶香水的采购权。
要知道,去年的时候,大家就为香水抢破了脑袋,都想多弄一些回去卖,但善阳的出货是有限量的,这一千瓶香水的采购权,可是代表着数万贯的利益,这对于单个的胡商来说,可是巨利,谁不想要?
然后,商人们更加亢奋了,纷纷举杯,给以孙享福为代表的安北大都护府官员们敬酒,信誓旦旦的发誓,明年自己一定会弄更多大唐需要的商品过来。
而这热闹的场面,让一直想跟孙享福交流的麴智盛都没办法开口,自从进到这酒楼,他就感觉憋屈,那种被无视的滋味,很不好受。
孙享福自然不能一直晾着他,等他把自己的姿态摆正了,他还是很愿意跟这位王子谈谈的,他安北大都护府虽然不直接与高昌国交界,但为了确保商品的输出,还是要跟他们谈谈的,如无必要的话,大唐还不想跟他背后的西突厥开战,因为经济还不够夯实。
“高昌王子,我家大都督有请。”
许敬宗是未来大唐西北边重镇的泰安城的预备刺史,是离高昌国最近的辖内城池,是以,被孙享福安排过来跟麴智盛打交道。
“哼,你们大都督好生无礼。”麴智盛毕竟年轻,被孙享福晾了三天,本就憋的一肚子火,现在,还当着他的面,跟西边的那些商人打的火热,不理会他,商人此前在大唐什么地位,他可是知道的,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是么?本官倒是不觉得啊!胡商能给善阳带来数百万贯的利益,自然是善阳的贵客了,莫非,你们高昌国比他们还贵?”
许敬宗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讽刺了,然而,对于这样的讽刺,麴智盛却是无言反击,他们高昌国就算把全国的产出加在一起,也没有上百万贯的价值,还真是没有人家贵。
“哼,本王子代表的可是一个国家,远来是客,你们唐国,就是这么待客的吗?”麴智盛仍是有些不甘的抱怨道。
“呵呵,对于我大唐来说,远来的未必是客,是客必有好酒招待,是豺狼的话,那就可能是屠刀了。”
跟许敬宗这样的人打嘴炮,麴智盛想讨便宜可难了,老许在复杂的中原社会混饭吃的时候,麴智盛估计还是奶娃子,没两句,就被他堵的面色涨红。
当然,许敬宗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强硬,自然也是孙享福和属下几位智谋之士商议后的结果,他唱了黑脸,孙享福再唱一个更黑的脸,等李世民来了,才好唱红脸嘛!
不一会,许敬宗就将麴智盛领到了孙享福的席位前,至于那些胡商,很识趣的被孙享福属下的几人请到一边聊天去了。
那曾想孙享福都不跟他客套的行个见面礼什么,大刺刺的就坐在席位上等他来见礼。
“唐国的官员,就是这样对邻国的君主摆威风的么?”
年轻的麴智盛不干了,要他堂堂一个高昌王子向一个唐国的臣子行礼,这是不可能的。
“漫说你还不是高昌国主,就算是,区区一个弹丸小国,见了天朝重臣,安有不行礼的规矩?”
孙享福很是轻慢的道,现在,他身居高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气场释放出来的时候,即便是麴智盛这样养尊处优的王子,也感觉到了压力,况且,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就算他是高昌国王,他掌握的土地,对于孙享福这个安北大都督来说,也不过是弹丸之地,他们高昌的王城,跟善阳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哼,你不尊我,我自不必尊你,本王子此来,是和你们唐国交涉税收一事的······”
“交涉个蛋的税收,末将请求大都督下令,即刻提兵五万,把这弹丸小国给灭了。”
在孙享福下首落坐的苏定方不待麴智盛说完,便一拍桌子起身吼道。
“呵呵,我看行,由苏将军你亲自领兵出击,高昌麴文泰,只怕也要步颉利和突利的后尘了······”
孙享福的轻笑声,让麴智盛脸色煞白,这还没开始谈呢!就要开战了么?这节奏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