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还准备出手打人。
而这时,站在卢文仲身后的两个魁梧大汉已经上前将他挡在了身后。
透过两人的肩膀缝看着王旭的卢文仲却是一点也不害怕道,“可别用‘劫’这么难听的字眼,本公子那是出钱招聘的。”
“那是我王家的农奴,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招聘你大爷。”
“解决几个逃奴的身份,对我卢家来说算什么事?有本事你也从我卢家挖几个过去啊!”
卢文仲一副气不死你的表情冲着王旭说话,其余在坐的,竟然也是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看来,他们这几家,也没少挖王旭的墙角。
这事对王家来说可不是小事,那可是关系到每年近千万贯的收入,即便是王旭再有教养,一场协商会,也被他破口大骂了半场的时间。
等他们相互骂累了,孙享福才能正儿八经的说点事。
“首先,不管种植什么,农户的基本生存条件需要满足,今年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希望各家能够将属下农户的迁居工作做完,其次,水利设施修建,必须要在明年四月底之前完成,这样,才能保证明年种植出来的农作物,能够在大雪到来之前收割。
其次,所有迁居过来的农户,他们都需要在安北都护府上户籍,缴纳税收,这一点之前王公子做的很好,当然,他们实际干什么工作,还是你们自己安排,但有一条,在我安北都护府发生战事,有外敌威胁本土,抢劫你们农田的产出的时候,本督有征兵守土的权力,这两点各家都没有意义吧!”
孙享福说的这两点只是生产和安全方面的保障,是为了所有人好,各家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纷纷点头同意之后,孙享福当然还有下文。
“如刚才所说,光是你们几家拿了一类地的人,今年就将迁居二十多万青壮到安北都护府地界,再加上本督从草原上收拢过来的牧民,只怕明年安北都护府名册上的百姓数量将达到六十万,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几人疑惑的看向孙享福道。
“这意味着商机啊!”孙享福回答了他们一句,又道,“几十万百姓,需要多少建屋的木料,生活用的家具,铁器,瓷器,陶器······”
孙享福每说到一个他们各自家族有经营的产业的时候,他们的心里都是一抖,确实,这都是商机啊!这钱不赚白不赚啊!
“所以,你们各家把农奴派过来的时候,也别忘了调动资源,这种发财的好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这句,厅中在坐的几人看向孙享福的脸色才好了几分,孙享福知道,回去之后,他们肯定会收刮各类物资来善阳,这正是他要达到的目的。
钱它本身不能让人吃饱穿暖,但它能交换到可以让人吃饱穿暖的东西,现在,孙享福就很有钱,即便是让魏征秘密带走了一百万贯,他手上的存票,还能在柜坊提出三百万贯的现金出来,这还是抵扣掉了他私人投入进善阳的民生发展上面的钱财之后的数字。
地产经济,果然是来钱的不二法门,三百万贯,足以让孙享福完成所有善阳的基础建设,甚至,一类地范围内的水利,公路等基础建设,毕竟,挖沟,铺路基的事情,是分派给各家的,东西各三百里,分到每家,不过几十里,他们有二十多万青壮民夫在,这都不是个事。
除此之外,孙享福每年还能拿到上百万贯的分期付款和利息钱,这足以让他给朝廷交税,另外,还能支付从王浩哪里购买粮食的费用,因为,从明年秋收之后,粮食的价格,可能瞬间跌落到一个史无前例的低位。
那么,孙享福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指导辖区内的百姓生产,当产出的东西,足够带动辐射全大唐,至少整个北方的时候,扩张就变的自然而然了。
善阳城的赛马场开业了,场面十分盛大,各大世家的嫡系子弟俱在,还有回纥骑手,薛延陀骑手,室韦,靺鞨,霫部的骑手共同参与,竞争,被孙享福引入了方方面面,包括赛马,所以,那些世家子们,没有一个想要回到老家过冬的,赛马场的私人赌注,一天比一天大,参与的人数一天比一天多。
可惜孙享福没有时间去看这些热闹,他除了要给拿下二类地的那些家族指导生产规划之外,还要安置那些被席君买从草原上招抚或者驱赶过来的牧民,同时,对于善阳城需要为明年开春做的准备,也要进行具体分派,因为,善阳的第一场雪就要下来了,大雪过后,人们大多只能窝在城内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