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呃,此事陛下应该知晓,还有翼国公,厉阳郡公等,俱都知晓,魏大人可能不知道,今年八月,陛下登基大典的时候,御宴上所用的过万斤黄鳝泥鳅,就是幸福村提供的,即便现在是隆冬季节,如果陛下想要再办一次那等规模的御宴,幸福村也还是能够提供足够的食材。”孙享福找证人,举实例道。
然后,魏征的眼睛看向了李世民以及秦琼,独孤谋等人,等众人朝他点头确认后,魏征才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闭了嘴,这事要是真的,那么整件事情的性质就要变了,他一对浑浊的老眼在眼眶里转了两圈之后,朝李世民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无罪。”
崔世勋见突然跳出来帮自己的炮手魏征转瞬间又变了态度,忙接话道,“魏大人糊涂,这小子巧言令色,却也掩盖不了太子经商的事实。”
“这位,那什么大人,姓什么不重要,反正是世家大族,家里不愁钱的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大唐那条法律规定皇储不能经商了?”
“这······”
“你不用这这那那,我就当皇储不能经商吧!可太子经商了吗?望江楼的经营权全部在微臣身上,只要在下一句话,望江楼现在关门,从法理上,太子也阻止不了在下,在下并非朝臣,经商也不犯什么忌讳吧!”
大唐现在的法律,虽然规定了官员以及其直系亲属不能经商,但只限于掌管朝廷衙署的朝臣,像孙享福这样的家臣,不在此列,宫里还有专门负责采买的太监呢!那也是人家皇帝的家臣,品级比孙享福高的大有人在,你能说什么。
而且,大唐没有规定君主和储君行为的任何律法,只是大臣们口头上所说的影响不好而已,孙享福拿律法出来反驳他们,他们也无话可说。
见众人无语,孙享福又道,“那咱们再来说说与民争利这一条,太子出资,帮微臣和村民们建立酒楼,是为了帮农户们把自己手中生产出来的东西卖出去,是让农民得利,这与民争的那门子利?”
“哼,长安数十家酒楼,皆因你一家望江楼而食客凋零,无法盈利,你还说这不是与民争利?”崔世勋冷笑道。
“呵呵,那照你这么说,这世上,是不是该只有一家酒楼?否则,任何再出现的酒楼,都是在与这家酒楼争利?这个道理说的通吗?”
“这······”
崔世勋再度哑火,不过孙享福却是不愿意多看他的嘴脸,继续道。“连商之一字的含义都没搞懂的无学之辈,也有颜面立足于朝堂之上,真是可笑。”
孙享福两度让崔世勋辩无可辩,让龙椅之上的李世民以及其一干铁杆支持者暗爽,此时,都用一股逼视的眼光看向崔世勋,看他还要何话可说。
“哼,商者,低买高卖,囤积居奇,不事生产,而得巨利,乃国之蛀虫也。”
崔世勋被孙享福一激,便将商之一词在当下的解释大声说了出来道。
“哦,原来崔大人懂啊!那你说说,整个过程中,太子出资所建的望江楼,可有低买高卖,囤积居奇,不事生产,而得巨利?”孙享福反问道。
“这······”崔世勋无语,人家卖的是自家产出,首先就不存在低买的问题,所以,说太子没有经商,还真能说的通。
“你倒是这出来啊!望江楼所卖,皆是微臣职田与皇庄内自产,敢问朝堂诸公,你们家的职田封地里产出的东西,你们不往外卖么?我就不信你们花的金银铜钱都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孙享福此言一出,朝堂诸公都是一愣,不过,崔世勋虽然急的脑子短路了,他还要不少同党,其中一个叫吴应学的礼部官员便出班道,“我等臣工与皇家不同,你且不要混淆视听。”
孙享福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这位吴应学大人道,“还就许你们卖,不许皇家卖?那你告诉在下,陛下拥有皇庄九万亩,难道这九万亩农田产出的粮食都要皇家自己吃掉么?你给大家算算,光一年的产出,可以供皇家吃多少年?难道多出来的粮食,都要放在仓里里烂掉么?这个道理,你觉得说的通么?”
“这······”
吴应学哑火,而崔世勋此刻已经呼吸急促,眼珠子乱转,想找个理由来驳孙享福,却发现,居然找不到。
此时龙椅上的李世民,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孙享福的所说的话简单粗鄙,但非常的有道理,低买高卖,囤积居奇的才是商人,卖自家田产所出之物换取自家所需之物,乃人之常情,谁都有这个需要,皇家也不例外,拿出来说事,站不住脚。
终于,在缓了两分钟之后,崔世勋想到了破局的办法,又道,“那好,且不说太子经商之事,你望江楼物价高昂,引的长安奢靡之风盛行,这总不假吧!”
“呃,原来朝堂上这种小事也能拿出来讨论的啊!恕下官无知,这位崔大人,昨天才开张的望江楼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引起长安的奢靡之风的,还盛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