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睨着女人,眸光邪肆,浮着一层显而易见的轻薄之意。
“想知道我是谁吗?”他浮魅地一笑,眼里划过一道暗芒。
她攥紧双拳,目光如刀,狠狠地剜在男人身上,厉斥一声:“你有胆就说出来!”
“我是陆正北。”男人撩唇邪哼,齿缝里蹦出森冷的话,“我警告你,不许说出去,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如玄冰的寒光,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声音里染着毁天灭地的怒意。
她吓得心脏急剧跳动,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仿佛在万丈深渊旁被人推了一把,身躯在空中无助地旋转着。
“陆正北,别这样!别这样!”她声嘶力竭地大喊,惊住了一身冷汗。
双臂无意识地胡乱挥舞着,想要将梦中那个侵犯自己的男人推搡开。
突然,病房内传出一阵硬物撞击的声音,她的左手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上,疼痛感迅速从手上蔓延开来。
她“嘶”地轻哼一声,猛地睁开了双眼,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窜进了鼻腔,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家中。
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梦。
惊魂未定的女人浅吁出一口浊气,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隐匿在朦胧光线下的五官轮廓深刻而分明,俊逸的脸庞帅得离谱,在安静的夜里越发显得魅惑,让人心神迷醉。
“梦雨,你做噩梦了?”男人闭着眼睛问了一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迷醉的酒酿在空气中散开。
她轻轻“嗯”了一声,嗓音里掺杂着一丝沙哑。
陆正南起身坐回轮椅里,来到她的病床旁,张开双臂,柔声说:“到我这里来。”
她乖巧地钻进男人温暖的怀抱中,将白皙的小脸紧贴他的颈窝,一丝暖意在她的心房里荡漾开一片小小的涟漪。
男人干燥滚烫的大掌在她的后背摩挲着,动作极其轻缓,就像在抚摸易碎的白瓷。她的鼻尖萦绕着男人好闻的味道,似乎在被专属于他的气息一点一点的蚕食和温吞。
“有我陪着你,不用怕。”男人温柔的话语充满着疼惜和宠溺。
直到她觉得困意再次袭来,才万分不舍地从他的怀抱中离开,重新躺回病床上。
许是因为男人带来的安全感让她放松下来,没过几分钟,她就沉沉的睡去了。
陆正南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旁,一张线条分明的俊脸,满是幽暗的光线与五官融合时投下的剪影。
方才,女人的喊叫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梦雨怎么会那么怕正北?莫非是因为……?
他微微低下头,在昏暗的光线中,脸上的表情仿佛全被隐匿了起来。
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