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没见过比你心思还深的女人!难道多年的权谋算计,令你连枕边人都不能信吗!”沈拾一无奈叹息。
“我先回去了,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吧,反正这府里的事也全是你做主,我说了也是白说。”过了片刻,沈拾一愤然离去。
萧子兮独自一人坐在殿里,默不作声……
夜里起了风,越近寒冬,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的冷了,整个二公主府幽静无声……
邺王身上的绳子已被解,蓬头垢面的站在殿里,怯生生的看着萧子兮。
“皇姐……我……”邺王努了努嘴先开了口。
萧子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冷冷一语,“过了新年就滚回你的封地去,本宫已是大度让你待到新年。”
“皇姐,这……”邺王明显还想挣扎一番。
萧子兮转眸厉声骂道,“还不知足?若不是看在恒王叔的份上,本宫立刻告知父皇,让他夺了你的封位!”
“是,是,臣弟明白。”邺王赶紧又低下头。
“那个花魁,将她带回春宵楼去,永不得脱离贱藉!此生都不得离开那春宵楼,哪怕是死。”萧子兮瞬间眸光泛寒。
“臣弟明白。”
“嗯。若无他事,这京都城日后你也不要再入了。”萧子兮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指。
邺王一愣,还是将话从嘴里挤了出来。
“是,臣弟遵命。”
邺王此刻只想赶快离开这二公主府,这一日他魂都快吓没了。
邺王走后,萧子兮便想着将此事告知沈拾一。便去偏殿寻他……殿里却是空的?
“来福,驸马去哪儿了?”萧子兮疑惑的问道。
“回殿下,驸马爷……去了沈宅。”来福小声说着。
萧子兮眉头立刻皱在了一起,拂袖而去。
第二日,沈拾一与沈安站在沈府大门外,他亲手将那略显斑白封条揭下,使劲的推开了大门……
主仆二人缓缓走了进去,此时的沈府已不复昨日光景,尽显凄凉之气。沈拾一认真的端详起这个院子,“终于还是拿回来了,也算是占了你身体的补偿吧。”
“安伯,祠堂在何处?”沈拾一转头看向沈安。
“少主人随老奴来……”
二人绕过前堂,穿过幽深阴凉的长廊,在一处略显简朴老旧的殿前停了下来。
沈拾一深呼一口气迈了进去,心里默念,“日后,这沈府我替你守着了,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沈拾一接过沈安手里点燃的沉香,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然后谨慎小心的放置在香炉处,又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慢慢退了出去。
“安伯,这沈府太大了,您一个人住这里我有些不放心啊。”沈拾一伫立着转头看向沈安。
“呵呵……少主人放心,老奴在这府里住了一辈子,没什么可怕的。”沈安笑着回话。
“这样吧,您还是先与我回去吧,过几日我便差人将这沈府重新修缮一下,再派些婢女小厮过来。届时您再回来,不然我可放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