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今日听闻沈林一案,着实吃了一惊,朝中大臣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特此赶来为陛下分忧,老臣愿审理此案,严惩逆臣,清正朝纲。”
沈拾一对此人不了解,便一直在听着二人对话,“太傅?应该是太子与二公主共同的老师吧?太傅不是一般都很公正吗,应该不会是太子的党羽吧。”
萧景帝揉了揉眉心,缓了缓神,“如此最好,有严太傅审理此案,朕自是放心。此案便由大理寺与严太傅共同审理,必须严办,决不可姑息。”
“陛下,那臣……”沈拾一见老皇帝把他忘了,赶忙提醒。
“哦,既然有严太傅在,沈少卿可不必避嫌了,此案你最熟络,便由你与严太傅审理,必须严办!一个不可放过!可记下了?”
“臣遵旨。”二人行礼后齐身退了出去。
“严太傅,时辰还早,那下官便先回去了,晚些下官在大理寺恭候您。”沈拾一又行了一礼。
“沈少卿慢行。”
沈拾一着急出宫,想将此事告知萧子兮,因他不了解严元羡这个人,刚下马便着急跑进殿。
一进殿便见萧子兮在主殿门前站着等他,他便知道,萧子兮也已知道了,宫里离二公主府骑马最长不过两刻时辰,她竟这么快就得到了密报。
“你莫急了,严太傅不会偏袒沈林,但他必会保住太子。”萧子兮边为他擦起汗边说着。
“为何?太傅不也是你的老师吗!”沈拾一着急的问着。
“莫急!莫急!坐下喝点甜水,本宫都不急,你急什么。”萧子兮浅笑着,将他拉去软榻,为他倒上一碗酸梅汤。
沈拾一确实渴得很,咕噜咕噜喝下一大碗,顿时觉得凉快多了。“啊……舒服。”
萧子兮坐在他身旁又说起,“严太傅不光是我与太子的老师,而是全部皇子与公主的老师,严太傅饱读诗书,清正廉洁,洁己奉公,令人尊敬。”
“那为何他会偏袒太子!”沈拾一又喝了几口酸梅汤问道。
萧子兮拿起帕子为他擦去嘴角留下的水渍,“因为严太傅此人特别尊崇传统,他认为这天下正统就应是太子继位,而不该是本宫这名女子,当初本宫破例参政,他便是第一个阻拦的。”
“这不就是老顽固吗!那种烂人也配继位?那此案我绝不能让他审理,我要进宫面见陛下。”沈拾一忿忿不平的便要起身。
“你别动乱,本宫还未说完呢!你这性子总是这般!”萧子兮将他安抚住。
“严太傅虽能保住太子,但不会为他一一遮拦,必会将一些要事告知父皇,然后再为萧子言求情。太子估计也是无计可施,才会求到严太傅。”
“那……陛下会如何处置萧子言?若沈林将那些事情全都吐露出来。”沈拾一着急追问。
“本宫不知,但严太傅定不会让父皇废太子的。严太傅对遗风旧俗早已根深蒂固了,一个沈林扞卫不动。”萧子兮神色黯淡。
“那我便要沈林多吐露一些罪行!就算严太傅有意包庇,我也可以直言陛下!”沈拾一咬牙切齿的紧握起拳头。
“好了,本宫也没指望一个沈林能扳倒太子,你怎生这么大的气,都将近二十岁的人了,好好改改这个冲动的性子,不管不顾的!”萧子兮伸手捏向沈拾一的脸。
“吧唧……”沈拾一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做出一副委屈状,“我快饿死了,府里可用膳了?”
“起身吧沈少卿,本宫陪你一同用膳!”说着话她便站起身来,伸手替沈拾一将湿漉漉的袍子脱下,又换上一新制的锦袍,然后一同去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