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形阵列。
而是三成左右的人马,组成若干个小一些的空心圆阵。
剩余的人马则或是隐蔽于暗处,或是在后边列成两翼稍稍探出的雁形阵。
前者相互轮换不停的骑射扰敌,让敌军或是疲于应付,或是出击时将敌军向后引诱。
最后由后边的大部骑军对出击的敌人进行围歼。
两种阵型的目的不一样,复杂程度上肯定也不一样。
即使这样的组合阵型其实算不上有什么新意,与步卒的布阵相差也并不算大。
可毕竟面对的敌军也是骑兵,加之以旗传令多少有些滞后性,十分考验下边骑士的反应与速度。
练过几次后,也勉强算是能把阵给列出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涉间也非常满意。
胡人注重的是个人的勇武,阵型上向来差强人意。
遇到个蛮力见长的胡人首领,估摸这边变阵的目的都未必能看得出来。
而除了涉间满意,一众骑士也觉得非常爽利。
在大秦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也并不容易。
在没有马镫的情况下,不但要能骑射,遇到丈内的壕沟也必须能够一跃而过。
这些看似不难,在没处借力以及身体不稳的情况下,实际上对腰力与臂力的要求极大。
需要的力气大,体力上自然消耗的也大。
疾行军或是长途行军,对骑士而言有些时候是件十分痛苦的事。
现在有了马镫,双手得以解放的同时,简直不要太省力。
而且无论怎么纵马疾驰,都不用担心因颠簸而掉落下去。
更何况这一次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成万的骑士编组成军,并且还担起如此重任。
始终被轻车压了一头的骑士都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不过相较于涉间和下边骑士的兴奋,几个军侯却隐隐有些担忧。
尤其是孟西,即便在大河南岸围剿了两个胡部,亲身验证了有马镫加持的骑士是有多么可怕。
可眼下毕竟是突进到胡人的腹地,弄得这么大张旗鼓,天知道要招惹多少胡人过来。
另外大秦可比不得胡人,战马多得数不过来。
之前王昂那边缴获过来以及前几天从胡人部族那清剿来的战马加到一起也只有四千匹,还不够一半的骑士双马。
另外为了阻击乞伏山的胡人,带了往常双倍的箭矢,战马的精粮并没有多少。
更何况来回变阵,更是耗费马力。
如果赶上力竭之时胡人来攻,不知道要累死多少战马。
孟西依仗着在涉间的本阵,离得并不算远。
趁着刚刚再次结成圆阵,还未下令变阵之际,疾驰到了涉间身旁。
“将军,那边给的变阵再厉害,也该歇一歇吧。”
孟西是涉间的老部下,彼此极为了解与熟稔。
笑嘻嘻地打趣了一句,孟西指着呼哧呼哧大口喘气的战马道:“咱们带的精料不多,且这样频繁变阵,容易把胡人招来。”
摸了摸胡须,涉间笑道:“知道你什么心思。
不过你跟了我快二十年,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性子?”
收了笑意,涉间将目光望向北方,声音变冷道:“再好的战马也没有骑士的性命重要。
变阵就是在给骑士加保命的手段。
而与胡人交战,你觉得还会缺战马?
连战马都不缺,喂马的精粮更不会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