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旱魃献祭上天,就可以降下甘霖。”
“之前和你说的话有所保留,却没有假话,我是自杀,死在极北荒漠。”
“只是不想提起那封赐死诏书。”
江宇表情变得嘲讽,狠狠地给了小丫头一个爆栗,真是蠢得可以。
天女都没有脑子吗?
“我没猜错的话,斐牛之血画下碎魂符文,让你和蚩尤一换一。”
“也是那位大巫的主意。”
子献想要争辩,事实又不得不承认,最后还是点点头。
大巫,在部落中话语权甚至高过实权统治者,部落中每次遇到无法决断的事都会寄托于天地。
烧烧龟甲,煅煅人骨,跳跳大神,再说几句疯话。
天地卦象的解释权,握在大巫手中。
神权高于皇权,很常见的现象,就算是几千年后都很平常。
子献语气没有了方才的坚定,还在死撑:“大巫只是演算天地卦象,不参与统治。”
“我和她没有矛盾,她为何要害我?”
江宇叹了口气,抬起头正好对上远处墨染八卦的眼睛,对自己眼光没了信心。
两个小丫头蠢得有一拼,真能扛起大旗?
“人改变不了天象,你是谁不重要,有人背锅就行。”
“背锅的人地位要高,要有异象,最好是妖媚的宠妃或者高贵的王族,保证上位者不忍舍弃。”
“大巫也没想过,黄帝会舍得弄死你。”
“你死后,天不降雨,大巫也活不了几天,除非能找到下一个背锅侠。”
“当然,上位者要足够蠢。”
空气又一次死寂。
子献感觉脑子被人掏空,不想承认又无法反驳,自己命运里所有荒诞的转折点都有了解释。
她心底已经信了。
子献不想再说话,抱着江宇的胳膊,抱的很紧:“我好累。”
“我想睡一会,你陪着我好不好?”
“好。”江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
不多时,小丫头沉沉睡去。
子献脸上,坚强的表情慢慢舒缓下来,五官柔和许多,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等子献睡熟,江宇才把她抱回房间。
次日中午,子献才醒过来,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肉每一处关节都无比酸痛。
是那种劳累很久休息过来的感觉,很难受,又很舒爽。
江宇在旁边看书,儒家的典籍。
子献躲在被子里,歪着脑袋,欣赏着阳光下的少年,眼神宁静,不由得痴了。
“你怎么总是在看书,很好看吗?”
江宇合上书本:“还好,有些有趣,有些很无聊,我胆子小,碰到不了解的东西会害怕。”
“多看一页书,不懂的东西就会少一些。”
子献起身,皱着眉头翻开书本,坚持看了半页,眉头皱的更紧了。
“看不懂写的什么?”
江宇揽过子献,简单给她说了书上浩然之气的典故。
小丫头愕然:“看看就好,别当真。”
“做好人活不下去。”
江宇内视点亮的浩然之气异能,还算满意:“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子献被抱着,耳垂通红:“挺好的,你想干嘛?”
许久不见,小色坯竟然变得如此矜持又有礼貌,让她有点不习惯。
江宇手臂紧了紧,迟疑道:“我想让你做一件事,又不想让你难受。”
“一件你很难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