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要知道那可是翎厥王的王妃,别说是有什么肖想,就是多偷瞄上一眼都是一种亵渎啊!
骆蝉只顾着接过碗去盛粥,根本就没注意到那瓷碗上破了的口子,手一滑,在拇指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黑紫色的血水渗出雪白的肌肤,顺着不甚光滑的碗壁滴入粥锅里,在白色的粥水里晕染开奇异的形状,像是一朵盛开的曼陀罗,美丽妖冶有着致命的诱惑。
她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着铜勺,愣愣的盯着那地黑血滴入锅中,一旁的芳菲并没有发掘她的异常,正要动手去盛,猛的惊醒的骆蝉陡的推开芳菲,挥手打翻了整个粥锅。
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老叟和满脸不理解的芳菲,她脸色苍白的踉跄着退了两步,颤抖着把手缩回了衣袖中。
“四嫂?”北辰芳菲发觉了骆蝉的小动作,秀眉微蹙,担忧的追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
“公主还是别问了!”知道事情的袭香霍的挡在骆蝉身前,一脸严肃的充当着保护者,“这里的事情还劳烦公主处理一下,王爷怕是该回去了,奴婢这就先送王妃回大帐去。”
说完便护着骆蝉往大营走去,北辰芳菲哪里是这么好搪塞的人,她匆匆把手里的东西甩给身后的侍卫,拔腿就追了上去。
“四嫂等一下!”在一处营帐外,气喘吁吁的北辰芳菲终于追上了骆蝉,眸底是一份不知真相不罢休的坚定,“你受伤了,是不是跟尹厚有关?”想了想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却又隐约还有点模糊,“还有那天你和尹厚的交易,对不对?”
“芳菲。”骆蝉无奈的叹了口气,最想瞒着的人为什么偏又泄了底,“我没什么是的,你就别乱想了。”
“我已经离开五哥哥了,我现在只有你和四哥了。”说话间芳菲的眸底已经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双小手纠缠着手中的丝绢,奋力的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酸涩,“四哥也不理我,我就只剩下你了,可是最近我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每一天每一天都心神不宁。四哥和五哥哥这一战已经避无可避,我不想他们任何一方有事,可是连四嫂你都有事了,怎么办,怎么办......”
芳菲强装的坚强在一瞬间崩塌,积压了许久的担忧一瞬间崩裂开来,反而压得面对她的骆蝉喘不过气来,正要开口,眼前一黑,芳菲的身影便重重叠叠的模糊起来,心中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向着一面软下去。
“王妃!”
“四嫂!”
两声不约而同的惊呼过后,骆蝉被芳菲和袭香稳稳扶住,睁眼一看芳菲哪里还有方才泫然欲泣的模样,正瞪着一双后怕的眸子望着她。
“芳菲,你......”这小妮子居然给她演戏,而她居然就那么上当了!
以为是因为自己惹骆蝉着急才会这样,芳菲有些愧疚的垂下头,正欲道歉,眼前忽然闪出一双干枯的大手,二话不说的卷起了骆蝉的袖管,只见雪白的缎子赫然氲开了一片黑紫色的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