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柴门上的素手微微屈起,刮过木柴上的纹路,骆蝉一瞬不瞬的睁大了眼睛瞪着前方,把心一横推开了大门。
入目的除了三五横尸便是一间破旧的茅屋,屋门大开着,有血迹攀爬着门檐一路洒出来。骆蝉揪着身侧的衣料,微一犹豫,提着沉重的步子闯了进去,到处都是断臂残肢,死状惨烈可见一般,她揪着心一一扫过这些陌生的却令人觉得面目可憎的脸庞,没有南宫瑾,没有南宫瑾......忽然他觉得胸口终于能挤进一丝空气去。
这时候后方枯树林里传来的打斗声忽然让她稍微放松的心又紧绷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迟疑,甚至来不及细想,提起裙裾就向着声源地追了出去。
追出没多远,借着枯枝间的缝隙她便看到了缠斗成一团的战局,那被包围在中间满身血污,周身笼罩着疯狂和嗜血的狰狞男子正是南宫瑾。却见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依旧是红妆裹身,桑瑜脸上却不见了往昔的盛气凌人和阴狠,狭长的眸子里反而盛满了浓浓的绝望和恐惧。
瑾一定是怕这其中有诈才没有和芳菲怜惜,自己查探着摸到了这里,没想到还是遇到了北辰枭布下的埋伏,这才发生了冲突。
只见那些围攻南宫瑾的人个个训练有素,下手便是凌厉至极的杀招,她不知打南宫瑾和这些人战了多久,看着瑾眦目欲裂的狂肆模样,和身上零零总总挂了彩的伤口,骆蝉硬生生忍下冲上前去的冲动,扭手扭脚的靠近战圈。
走进了她才发现战圈之外,不近不远的停着一架辇车,帐幔翻飞,依稀可以看到一人在里面悠闲自得的饮酒,而辇车一旁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将军韦钰。这样看来那辇车之上的就一定是北辰枭了,骆蝉娥眉紧拧,终于明白整件事情之所以不对劲是因为它根本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圈套,精明如南宫瑾之辈会中计都是因为关心则乱。
但是即使知道是圈套她也要拼死把他带回去,骆蝉咬着牙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等待着时机。
那战团之中,南宫瑾身形敏捷,一把银色宝剑被他舞的密不透风,只能看到银光闪闪的剑花。在看一旁的桑瑜面如死灰,几乎就是被南宫瑾拖着走的,据骆蝉所知桑瑜的武功并不差,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除了无法招架之外腿脚竟还有些不利索,到底她在天虞皇宫都发生了些什么。带着这样一个包袱就算南宫瑾武功再卓绝也迟早会被这样的车轮战消耗的精疲力竭。
骆蝉瞥了眼身上的墨竹,无奈的咬着唇,墨竹能发射的银针是有限的,这里敌人太多,她不但解决不了几个还会暴露了自己,到时候岂不是又给瑾填了个包袱?用毒,现场这么混乱她又怕误伤了南宫瑾,踌躇间她无意碰到了身上的烟花劫,忽然灵光一闪,闪身朝着南宫瑾的方向瞧瞧踱了过去。
“瑾!”忽然冲出去的骆蝉大吼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南宫瑾一愣,正要因为她任性的步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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