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骆蝉抬手摸去磬竹嘴角的血渍,神情已不似方才那样冷漠骇人,她轻叹一声,“姑姑可是翎的亲人,您也不想他无情无义吧,更何况原本就是我连累了姑姑,这次来即使不能接姑姑你回去团圆,我在这里陪着您也罢。”
“您不该来啊。”磬竹只是重复着这句话,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了。少夫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对于少主子的重要性,早在第一次在皇宫和少主子、少夫人相认,她就明白了少夫人对少主的重要性。现在因为她一个垂死的老奴不知道要给少主招致多大的祸患,她不甘啊!
“果然是主仆情深啊!”一直被无视的北辰枭嘲讽的冷哧一声,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哦?”骆蝉挑眉睨着居高临下的北辰枭,并不觉得因为这样的姿势而矮了一截,反而在气势上诡异的强硬起来,她饶有兴味的鬼魅一笑道,“看来你也知道和承认我们是主仆了!”
“你!”北辰枭脸色一青,指着骆蝉的大掌无法抑制的握成了拳,这女人居然敢套他的话,想让他承认萧墨翎是他北辰皇族的血脉,没那么容易,“给朕拉下去斩了!”
“五哥哥!”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挣脱了的北辰芳菲猛的扑倒在北辰枭脚边,拽着他的袍角哭喊道,“五哥哥你清醒点,她是四嫂啊!你不能那么做,咱们已经欠了四哥太多了,不能在伤了他最爱的人!”
北辰枭紧抿着唇,踢开北辰芳菲又不忍心,生猛的抽了抽推,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我送你去天厥不是为了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先前是萧墨凰,如今是萧墨翎,你把朕这个皇兄至于何地!”
“皇兄,算芳菲求你了,都是芳菲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放四嫂和磬竹姑姑走吧,四嫂答应不会危及皇兄性命的。”
他因为从小就宠着芳菲,所以芳菲从不像其他兄妹那样恭敬的喊他皇兄,她总是叽叽喳喳的缠着他五哥哥五哥哥的叫。她刚刚那句皇兄让北辰枭心头一痛,暴怒着转眸瞪向紫鸳,“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朕送公主回菲絮宫!”
那老嬷嬷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又是劝又是拽的把芳菲往回拉。北辰枭不再看芳菲,而是阴翳的瞪着骆蝉,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怒火,要不是芳菲出来闹了一场,他险些铸成大错,失了骆蝉这么一步好棋岂不可惜!四嫂?萧墨翎最爱的人?呵呵,他倒要看看萧墨翎有多爱她!
“给朕把她和磬竹那个贱奴关到花苑去!”北辰枭诡异一笑,再不理会这屋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甩袖愤愤而去。
花苑两日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起来,没有宫里的忙碌和喜悦,没有宫外的厮杀和愤怒,甚至没有她和萧墨翎之间的爱恨纠葛。她除了为受伤的磬竹调理身子,每日就是对着那一片早已埋在雪下的紫阳花田发呆,描绘幻想着曾经那个千古帝王对一个女子冠绝三千的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