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了几天,你却处处躲着本王。”
“本王伤你那么深,你不想见本王也是无可厚非的,本王也不奢求什么,能这样看到你就好,能知道你就在本王身边就好。本王已经什么都失去了,可就是死本王也不会放手让你离开的,你知道吗?!”
“可是本王这一生戾气太重,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你?”
“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本王就带你离开好不好,陋室孤蓬也好,白发渔樵,老月青山也罢,只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
......
他说了好久好久,一直到脚底板都有些发麻才直起身子,又怕惊动了骆蝉便动手点了她的昏睡穴,小心的抱起她轻柔的放到软榻上。就着窗外几不可见的微光,可以窥见这些年他脸上从未有过的温柔恬然,瞥见骆蝉腰间的荷包,他扯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何况你又拿了本王的东西,本王又怎么能放你离开。”
安顿好骆蝉,萧墨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折回到桌前拿起了桌上一张画得满满的图纸,刚刚他抱起骆蝉的时候就发现这东西压在她胳膊下面,如今一看却是他见所未见的东西。除了整体图,上面还细心的画着分解图,在边上还完整仔细的做了注解,看起来应该是某种使用性工具。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骆蝉,起身把灯重新点燃,坐在桌前仔细的拓了一份,收好副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药庐。
药庐的黑暗处袭香惊魂未定的探出耳室的小门,怀里还抱着一床轻薄的丝被,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要不是萧墨翎的心思全然放在了骆蝉身上,就算她懂些花拳绣腿的功夫,硬憋着气息也逃不过萧墨翎的法眼。稳定了呼吸,她走至床前把被子放下,动手给骆蝉解了穴。床上的人霍的睁开眼,仰着面出神的看着屋顶良久,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好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手掌中,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印子。
这几日睡得浅的很,所以萧墨翎一进来她便醒了,可是见了面又能说什呢。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跟他说了那么多,时而温情时而霸道,好笑于他耍赖般的醋意,吃惊于他想要离开朝堂的决定,跟着他一时开心一时愁郁,搅得她心乱如麻,差一点就跳起来举手投降。
一只手抚上另一只手的伤痕,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药架上第二行,左手边第一个小瓶子。”
袭香依言找到了金疮药,回到床边默默的替骆蝉包扎,她不是选择跟随骆蝉,只是觉得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而骆蝉的决定对王爷又是最好的,那么她便甘愿违背王爷一回。
次日,初旭才起,骆蝉就已经蹲在粗制的培养皿前观察记录各种霉菌的情况,袭香端来的早点又如平常一般分毫未动的端了下去,在现代她就用学习和研究来麻痹空虚平淡的生活,如今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工作便是忽略一切的做好选择。
而这个时候,消失了多天的南宫瑾忽然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