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咄咄逼人,闪着凌厉和狠辣的锐光。
那女子算不上极美却有一份阴柔的霸气,很是夺人眼球,她飒爽的翻身上马,带着其余的人绝尘而去。
“我说这位姑娘......”
“把这把琵琶包好送去来福客栈。”骆蝉瞥了一眼那聒噪的老板,丢下一句话哂笑着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她与车夫约定三日后再到来福客栈接她,而后让客栈的伙计把她置的那口大箱子搬上了楼,给了赏钱那两个伙计便千恩万谢的走了。
骆蝉掀起床看帐了看依旧未醒的男子,搭腕诊了诊脉,折到箱子旁打开了箱盖,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堆衣裙,轻轻一撩才发现只有上面一层是衣服,而下面大大小小的都是油纸包,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她身上带着的药还救不了他的性命,便只能冒险出去置买需要的药材,但若是一次买太多伤药又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她便跑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所有药房,每一处就只买少量的药材。谨慎起见她还置了这口大箱,一来可以藏住这些药材,免人口实;二来如果顺利的话三日后这木箱她还有大用途。
骆蝉取出一株新鲜的宽叶植物放在碗中捣出汤汁来,又打开一个药包嗅了嗅发出一股木屑味儿的粉末,手一倾已倒了七分进去,她盯着碗里开始融在一起的药沫美目眯成了一弯新月,手一松又把余下的全部混在了里面。药粉和绿色的汁液完全混合成粘稠的汁液后,骆蝉用筷子一挑还能连带起药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芦管编就的盒子,却见一只蝎子趾高气扬的竖着后面的的钳子摇头摆尾的爬了出来,它像是闻见了什么极喜欢的东西爬进碗中晃了两下便不动了,少顷从它的身体下流出红褐色的毒血来,骆蝉面上一喜依样画葫芦又放了两只进去。
完成这一切后又加了一些粉末进去,最后借着扁木条把混好的药膏搓成了丸状收在瓷瓶里,她做的是毒药,杀人也救人,根据那人的情况她也不得不兵行险招。以后每隔四个时辰就要喂那人两粒,至于他能不能醒来就要看造化了,她也只能等他三日,三日后无论生死她都得离开。
离开的前一晚那男子还未清醒过来,那人拼命护下的人她终究救不了吗?骆蝉蹙眉端坐在小榻上调着琴行前日送来的琵琶,前世她也只学了个皮毛不知道还奏不奏得出曲子,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残阳轻轻拨弄起琴弦:
日暮江水远
入夜随风迁
秋叶乱水月
疏影倚窗边
夜末香未眠
寻花情已倦
愁上晚柳月
思念两处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