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在自己身上。豫王有过几个小妾,还有暮雪这个红颜知己,在感情上也有些经验,自然知道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只会让她愈发看不起自己。
所以,豫王迫切地想办成一件大事,好在豫王妃面前露露脸。
于是,他自作主张地更改了本来与豫王妃商量好了的计划,临时倒戈。加入到打压狄萱的阵营中。虽然最后的结果并不如预想的好,但清流文人还是遵守了约定,从此加入豫王麾下。
但当他兴冲冲回去和豫王妃报告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对方像看傻瓜一样的眼神。
“清流文人?”豫王妃面上无喜无悲,只淡淡说道,“那些家伙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狄萱一人对我们的价值。”
她自知这话过于偏激,但若不这样说,又怎能敲醒豫王的脑子?
“投靠你的这些人,有多少精于刑名律法?有多少擅长民生政治?殿下可知晓?”
豫王妃质问豫王,“现在的君子党,完全热衷于排除异己,真正有政绩的有几个会与这帮人为伍?”
豫王妃的话让豫王有点生气,他也是自小就是万人之上的角色,因为爱慕才勉强忍受对方的脾气。但他还是勉强压住性子,解释道:“王妃不能这么说,君子党中尚有不少才华横溢之人,其领袖更是当世大儒。”
“所以殿下是打算靠这帮人的锦绣文章为殿下歌功颂德,还是要靠他们的稀世才名为当今圣上守住江山?”豫王妃讽刺道,“若当真有一天兵戎相见,殿下就将这帮文人召集起来,看看他们的口诛笔伐挡住多少军队!”
“王妃了!”豫王拍着桌子站起身,“不要危言耸听,狄萱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我们这边又不是没有将领!”
豫王妃了口气,语调平缓地劝说豫王:“不管清流文人怎么看,京城的人怎么看,在三军将士眼里,在边疆百姓眼里,狄萱都是是打败漠北的英雄!哪怕从私心来讲,我也希望他能平安无事。世人都知晓狄萱是殿下这边的人,今天殿下做出这样的举动,岂不让人心冷?传出去,还会有多少人愿意跟随殿下呢?”
“区区小事,王妃多虑了!”豫王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根本不相信豫王妃的话。
明让当年做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肃王又做了多少残暴不仁的事,大行皇帝为人凉薄,算计了多少手下去送死,都没见到他们众叛亲离。他只是放弃一个小小的狄萱,又算得上什么。
眼见豫王对自己的话完全听不进去,豫王妃也不再开口了。如果豫王是皇帝,那么放弃一个小小的狄萱当真不算什么,不管他杀了谁,皇权之下,总会有忠义之士愿意为他赴死。但他不是皇帝,他难道看不见无论明让还是肃王,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投靠他们的人。
“朽木不可雕也!”豫王妃不屑地转过身。
眼看着自己献宝一样的举动,换来的竟是如此评价,豫王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你不要以为本王就没脾气了!!”
他思来想去都不觉得放弃一个根本不算是自己党羽的人,换来整个清流文人的支持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
他觉得豫王妃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她是不满自己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没有和他商量。她想完完全全控制自己。
思及此处,豫王便觉得十分愤怒。豫王本身并没有什么政治才能,却有强烈的权利欲望。
这些日子,豫王妃和肃王妃在暗中斗得如火如荼。豫王也不由得有些心痒——既然两个女人都能在治理国家上驾轻就熟,自己身为男子,没有道理不行。
所以这次他跳过了豫王妃的意见,按照自身的想法行动,也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却没想到让豫王妃如此恼怒。
他以真心待她,甚至为了她背叛兄长,陷进权利的漩涡。她却只将自己当做争权夺利的工具。
豫王盯着豫王妃,黯然地说道:“王妃,你让本王太失望了!”
豫王妃愕然,她聪明绝顶,却也不会猜到豫王在这一刻到底脑补了什么。
她刚刚气的昏头,说话语气是冲了点,如果条件允许,如果豫王做的事情没有那么愚蠢,她当然乐意顺着自丈夫主说话。
可是如今,为了皇帝,为了将来权利斗争的主动权,她早已和豫王绑在一起,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豫王便站起身,冷冷说道:“王妃最近身体不适,便在自己院落中好生休养吧!来人!好生看顾王妃,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去!”
说罢!他不在理会豫王妃诧异的目光,一甩衣袖离开对方的居所。
早在上官烈刺杀刘肃的事件发生之初,瑞晗便对景清下了拜帖。意料之中的,景清并不打算见她。
如今狄萱的事情一直没有一个定案,约定之日,瑞晗还是前去拜访,并且带着天机令的人马,用强硬的字体闯入景清家中大大方方在客厅一座,并且以主人的姿态吩咐府上下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