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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肃王有些焦急的问,可一旁的豫王倒是不紧不慢的样子。望了一眼邹凯,并没有说话。
“里面的人到底如何?”肃王最关心的还是玉诀,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那未来的发展便不是华夏可以左右的了。
“逃出来一部分人!!”邹凯低声说着,“高丽使团的副使,高丽的玉香公主带领几个人逃出来了……”他越说声音月底,硬是不将话说在重点上。
“高丽王世子如何?逃出来了么?”豫王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邹凯一时语塞,“目前还没有看见王世子的身影!”
肃王心中惊怒,面上却沉静似水,想了片刻,道:“先救火。”
“是!!”邹凯得令,转身刚要离去,却被豫王叫住。
“等下,你先去将使馆后面的房子都给我拆了!!”豫王说的是轻描淡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邹凯也对肃王和豫王之间的斗争,也算是知道一些,他见豫王这样说话,以为是故意发难肃王,顿时脸上有了些不好看的颜色。
肃王看出来了,轻轻了一声,豫王自然也是看出来,将头转向肃王,冷声问道:
“十三哥,你该不会也以为我是在给你找麻烦吧?”
“怎么会!!”肃王眉头一皱,片刻后淡淡道:“按豫王爷的吩咐去做。如果火势向皇城蔓延,可是杀头之罪。”
邹凯醒悟过来,使臣馆与皇城仅隔一宅一道,如果火势向后宅蔓延,越过大道,而波及到皇城,那自己这禁卫军指挥使之职是铁定保不住的了。
他急忙转身,分出大部分禁卫军去拆使臣馆后面的屋舍。
豫王斜眼看着肃王,悠悠道:“十三哥不要怪我,你知道,皇兄刚刚让我代理掌管西厂,这皇城就在西厂的管辖范围之内,若是出了差错,可是对不起皇上的圣恩了……”
肃王微笑道:“皇弟真是多虑了,我们身为皇上的臣子,就应该为皇上分忧,你这么做,我该是全力支持才对。”
豫王并没有将肃王的话放在心上,转头望向火场,长叹一声,“如今看来王世子的性命怕是要难保了。”
还未得肃王说话,豫王继续说道,“刚刚邹凯说,高丽公主玉香也跟来了?怎么国宴的时候到没见她出席?不知道这次高丽王派自己的两个嫡出子女来华夏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肃王侧头望了望豫王,烈火将他的脸映得通红,那红光中的雪白,近乎邪美,微微眯着的闪亮眼眸透着一种说不清的魔力。
“十三哥,我记得父皇仙逝的时候,我才只有几个月大,从来为得到过父皇宠爱的我,真的很想他能宠爱我一次……”
望着火海,豫王没头没脑的说着。
“皇弟……”肃王不知该如何接话,开口刚想劝慰豫王两句,就见火云狂卷,“喀喇”声不断传来,椽子与大梁纷纷断裂,砸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溅起更烈的火团,救火之人纷纷四散逃离。
肃王叹了一声,拉着豫王开始向后退去,这场火要比想象中严重的多。若是玉诀没有逃出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抬头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只觉乌云压顶,风雨欲来。
宣宗十五年,使臣馆后衙马槽忽起大火,大火迅速蔓延,禁卫军扑救不及,烈火吞噬了整个使臣馆,数十座房屋付之一炬。
时有高丽使臣团共计七十余人居于馆内,大火突起,仅有十余人由火场及时逃生,高丽王世子玉诀及其余五十余人葬身火海。
使臣馆于亥时起火,待大火彻底熄灭,已是寅时初。豫王子时便离开了火场,据说是要去宫中布置防务,以防有人趁乱混进皇宫。
肃王见火势依然被扑灭,根据眼见的火势,馆内已不可能再有活口,便命邹凯封锁火场,不要人为泼水降温,也不要急着寻找尸身,以防破坏现场,吩咐完毕,便匆匆入了宫。
肃王赶到宣宗的寝宫乾清宫时,只见朝堂之上几位重要人物早就以及到齐了。
宣宗面色看不出喜怒,见肃王进来,方才开口说道,“现在人都到齐了,你们就说说这件事背后到底为何?与高丽是打还是和?”
肃王愣了一下,华夏和高丽宗属国的关系已经有三百多年,怎么可以因为这件事就对高丽动武呢?
斜眼间见平日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兵部侍郎易修向他使了个眼色,知形势不妙,遂躬身近前道:“皇上,现在就讨论对高丽动武的事情,是否还言之过早?”
新晋的兵部尚书,于一建还未等宣宗说话,抢先开口说道,“臣觉得肃王爷此话差异,难道王爷忘了明让的事情?从明让口中我们已经知道,高丽和南疆早就有了勾结,如今出了这件事情,高丽一定会大做文章,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