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年是个伪君子,素来假正经,楚丹朱来严家近十年,俩人见面次数两个巴掌数的过来,怎么会平白睡到珠玉院,何况,现在又是青天白日的,这事儿不对劲。
严清歌站起来,询问如意道:“到底怎么回事?”
如意道:“我也不知道。海姨娘带了许多人,正在珠玉院门前叫骂呢。”
严清歌急急忙忙起身,道:“我们去看看。”
到了地方,只见珠玉院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好似整个严家伺候的奴仆都跑来瞧这回事了。最中心处海姨娘尖刻的叫骂声一阵阵传来。
“楚先生,你有胆睡了老爷,怎么没胆给我开门呀。”
“你一个女先生,我们严家请你回来是教小姐们读书的,不是让你教老爷床上功夫的。”
“你当年说你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们严家才肯请你。谁想到你竟然是个这样水性杨花的下贱货。”
“开门啊,楚先生,你给我开门啊!”
严清歌听海姨娘骂的越来越不堪入耳,拨开人群走过去,道:“都围着做什么,活都干完了?”
看见是严清歌来了,那些下人们大部分一哄而散,只有海姨娘带来的五六个丫鬟婆子还在。
海姨娘脸色通红,显然是气急了,已经完全顾不得形象,泼妇一样在珠玉院门前叫嚣。
“海姨娘,你还是回去吧。”严清歌道。
海姨娘猛一回头,看见严清歌,眼中全是怒色,大声嚷嚷:“大小姐,还是你回去吧。父亲房里的事儿,不是你未出阁姑娘家管的。”
“是极!但家里没有主母,父亲房里的事儿,也不是你一个姨娘能管的。你在这里叫嚣,再闹下去,弄的人尽皆知,丢的是严家的脸面,我却不能不管。”
这时,门里面传出一个抽泣着的女声,道:“大小姐,你救救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好好在家写字,老爷忽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拖进了卧房,到现在还没出来。我们小姐什么也没做啊。”
里面哭着的丫鬟严清歌略微有印象,叫做墨环,一直贴身伺候楚丹朱,当初跟着楚丹朱的时候,才七八岁,现在也有十七八了。楚丹朱没准备嫁人,就把墨环半女半徒的养着,两个人关系倒是亲厚的很。
海姨娘面孔扭曲,跟见了鬼一样,张嘴就是一阵骂,墨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里面隔着门哭。
严清歌皱着眉头,道:“此事有蹊跷,去把我父亲房里伺候的人叫过来。”
海姨娘一听,脸上色变,也不骂了,大声道:“问什么,肯定是楚先生这个小蹄子勾引的老爷。”
“哦?以我所知,楚先生从来都是深居简出,除了过年给父亲磕头外,别的时候两人是从不碰面的,何来勾引之说。只怕今天的事儿,楚先生也是受害者,我定要查清楚内情。”严清歌掷地有声道。
伺候严松年的两个小厮很快被喊来了。
知书、达理被送走后,严松年新提拔了两个小厮,年纪都不是很大,一个十三四岁,一个只有十二三岁。被起名叫做舞文、弄墨。
“舞文、弄墨,你们两个把早上老爷穿的什么衣裳,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见了什么人,看了什么书,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事无巨细,一样一样告诉我。
舞文、弄墨在寒友居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急的团团转,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一看严清歌主动找他们问,赶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肚子里的话全都倒了出来:“禀大小姐,早上莺姨娘、柳姨娘走的时候,老爷还好好的。过了会儿,海姨娘叫丫头送了一碗汤,老爷在书房看书,边喝边看,过一会儿,忽然脸色通红走出去,谁也不理,直奔珠玉院来了。”
“哦!看来是那碗汤的问题了。”严清歌回身嘲讽的看着海姨娘。
海姨娘能被严松年这么宠爱,跟她老是送去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补汤没少联系。那些东西说白了,不就是加了媚药的玩意儿么。这回不知道她放了什么厉害的药,竟然叫严松年连海姨娘住在明心斋都忘了,直奔珠玉院去,竟把楚丹朱也祸害了。
相比较这里满口子骂人的海姨娘,楚丹朱才是遭了无妄之灾。
海姨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大怒道:“你少诬陷我,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严清歌扫视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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