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漆黑,鬼影重重,目光所处不及寸尺,却没见到什么可疑的身影。
冉竹抬头朝丹青的房间望了望,房门紧闭屋内一片漆黑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可此刻她脑子早已冷静警惕,将门重新关上一转身却撞入了一个胸膛里,一股冷香涌进鼻间,却是比以前淡了许多。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冉竹尴尬想道,便想后退离开。
宣墨在冉竹奔到门边时就立即跟了过来,忽然胸口被一处柔软撞上,香玉满怀,心头一动。
见怀中之人欲要后退,宣墨不自觉抬手将她重新摁回怀中,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明明灭灭看不清他在想着些什么。
冉竹一双手就那样停在半空,心扑通跳的厉害。几次想搂紧宣墨,不知是太久没有温存过,而是出于不习惯,她最后还是无力的放了下来。
二人此刻都没有了要谈下去的欲望,只是二人所虑并非是一处罢了。
“她会武功,你要小心些。”冉竹靠在宣墨怀里说道,说出了她心中最深的担心,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二人听得清楚,亦算是道别话语。
暗夜微凉,她光着脚站在地上,早有凉气入体,可依靠的胸膛和腰间强而有力的大手所给予的温度已足够暖透她的心房。
“你们相处这么多年,可知道她的来历?”宣墨听到白静会武功,面色顿时凌厉起来,可在黑夜除了他的低沉话语什么都看不出来。
冉竹摇摇头,她也很想知道白静的来历,是什么原因让她这般恨自己,可却堵在心口不敢问出。
“奴婢送皇上离开吧。”冉竹见宣墨没有要走的意思,担心刚才的黑影再度复返急忙催促道。
“你呢,从小在玄镇长大吗?你父母呢?”宣墨低声问道,对于冉竹的话就当没听见。
说话间感觉到身上人儿轻颤,这才注意到她光着脚,想也未想的就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床上走去。
冉竹心头颤了颤,声音都带着几分紧张:
“当年瘟疫蔓延玄镇,他们都在那一场瘟疫里去世了,还是皇上陪奴婢一起花葬了他们。自记忆起就住在玄镇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因一场死亡而奇妙展开,可冉竹从来也没想到她亦曾因为一场生,而成了她的亡……
宣墨的脚步顿了顿,关于当年的记忆他曾听萧风说过许多,却没有这场,想来那时候他们应该是单独在一起的吧。
他,到底忘记了多少与她相处的那段时光记忆?
他低头望向她,迎来她生涩一笑,那般紧张在暗夜里竟显得异常真实亲切……
冉竹窝在他怀里,闻着似有若有的冷香,眼睛却死死盯着门外的动静。
宣墨将冉竹放到床上,替她轻轻掖上被子,动作轻柔无比。看着冉竹转过来茫然而又紧张喜悦的眸光,心情复杂难言。
这是他常常为白静做的事,可她从来都是淡然一笑,眸光里全无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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