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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母,齐太太,你们好,见你们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洛琪打断徐清远,无视徐妈妈的嫌弃,挺直了脊背朝对面的两个长辈颔首微笑。
“你就是前洛氏总裁洛长风的女儿,洛琪?”齐太太打量着洛琪,明知故问。
“是的,洛长风正是家父。”乍然听到爸爸的名字,洛琪有些苦涩的牵了牵唇角。
“洛氏的案子现在应该算结了吧?可惜了你的父亲,曾经也是我们海城叱咤风云的人物……”
“谢谢齐太太关心,别人怎么认为不重要,我相信我爸爸,也会努力还他一个清白。”洛琪打起精神,貌似无礼却又不卑不亢打断别人对爸爸的质疑,一旁的徐清远神色复杂的拉了拉洛琪:“琪琪,你……”
“清远哥哥。”洛琪回眸,脆声声叫了他一声,好久没这么叫过他了,想起过去心里一阵抽疼,“不好意思,我知道实在不该打扰你和齐小姐以及两位长辈的谈话。我过来,只是有一句话想问个明白。”
“琪琪,你说。”即使尴尬,可洛琪委屈的目光让徐清远无法拒绝。
“当初洛氏兴盛时,徐伯伯亲自和我爸爸敲定了我们的婚事。那时候我们还小,并没把订婚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我考上大学,清远哥哥你是怎么向我表白的,你还记的吗?你说除了我,你不会娶任何人。现在,洛家不比从前,但我对你的心一如既往。今天,正好徐伯母也在,我只想要你一个回答,当初徐伯伯的承诺,你的承诺,还作数吗?”
空气静止了一般,手心里汗涔涔的,心悬在半空,洛琪觉的,她从未如此的紧张的期盼过一个答案。
“洛琪……”饶是再自信,被洛琪当众挑恤,齐雨薇优雅的笑容还是挎了下来,可是刚开口就被齐太太打断:“雨薇,我们走吧,不要妨碍你徐伯母和清远处理家事。我相信,徐太太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说着,瞟了眼徐清远,淡定的挽起齐雨薇离去:“清远,我和雨薇去楼上等你们。”
“洛琪,你觉的你今天说这番话合适吗?”徐妈妈有点挂不住,高高在上的训斥她。
合适吗?也许在楚天佑的挑拨下,她是冲动了点。可是,这些话已经憋在她心里很久了,从洛家出事那天起,从徐家开始对她由热转冷那天起,她就想要问个明白。
她不喜欢徐妈妈明里暗里的提醒,也不喜欢稀里糊涂做谁的地下情人。
她只是想要一个明确的身份。她要徐清远的回答。她要听到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她才是他唯一的女朋友,而不是别人的嘲讽目标。
“难道徐伯母您也觉的这种嫌贫爱富的做法有伤形象,所以感到难堪了?”
“你……”徐妈妈气的浑身发抖,却仍然气势凌人,“既然你这么问了,那好,我就明确告诉你!我们徐家绝不会接受一个阶下囚的女儿作儿媳妇!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妈!你这是干什么?”徐清远脸色青白,拉过洛琪扯着她就走:“算了,琪琪,我们走!”
“清远!”徐妈妈在后面厉声呵斥:“你要是敢走,就永远别回徐家。你喜欢经济犯的女儿不要紧,我和你爸爸担不起这个恶名!”
为了显示自己的决绝,徐妈妈不再废话,趾高气扬的追随着齐雨薇二人的脚步而去。
唇已经咬破,弥漫着铁锈的腥气。洛琪望着那个无情的背影,心一阵阵的抽搐,冷掉。
这就是徐清远的妈妈,陌生的让人惧怕,与她印象里那个慈爱宽厚的女人如此不同。
洛琪还记的,那一年,妈妈患了抑郁症住进医院,爸爸又重新给她找了年轻漂亮的继母,还换掉了家里所有妈妈用过的东西。
继母进入洛家那天,洛琪伤心死了,一个人抱着心爱的娃娃拿着妈妈的照片就跑了出去。
她一边哭一边盲目的四处游荡,天渐渐黑了,她却迷了路。夜晚郊外的风声和树枝摇动的哗哗声让她害怕的瑟瑟发抖,她抱着娃娃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最后,是徐家人在破旧的工厂小河边上找到了她。